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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古道会在明晚到达指定位置。”

  shan低着头，视线落在男人的鞋尖上，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崇敬与迷恋，他的表情近乎虔诚，身躯细微抖动，几乎克制不住要去亲吻眼前手工缝制的皮革。

  男人低低地笑了，苍白指尖爱怜似的抚过shan的颌骨，这笑声里没有丝毫笑意，令shan立刻挺直了腰背，齿间溢出一声喘息。

  “不过两个月不见，这就跪不住了？”

  席枫看了看时间，他的手机连上了头等舱提供的iFi，同步国内时间，已经上午七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着6。

  古道在旁边睡得很沉，他长久以来处于透支的精神状态得到缓解，几乎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开启嗜睡模式。

  席枫因为经常手术的关系，肩颈不好，歪头睡了几个小时肩膀酸胀得浑身不舒服，只好做了几个放松斜方肌的动作，盯着古道的睡颜呆。

  古道的手机屏幕突然伴随着振动亮了起来，席枫眼疾手快地捞过来摁掉，又小心翼翼瞥眼古道，确定人没醒才舒口气。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行为不太礼貌，可古道的手机向来是没有锁屏密码的，在内心的天人交战里，席枫指尖轻轻一划。

  界面跳转，映入眼底的是一张席枫高清睡颜偷拍照。

  席枫愣了愣，这一页空空荡荡，既没有软件也没有时间显示，就是一张他的大头照，拍照的人显然技术很差，这张照片无论是角度还是光线都非常没有讲究，唯一的优点就是高清，连他下巴后头那颗痘都拍得清清楚楚。

  对比了一下衣服和边角里隐约的背景，席枫推断这张照片应该是洛丹在医院出事那晚，他因为太困在古道研究所的休息室里打瞌睡时被他偷拍的。

  嚯，有的人嘴上说不喜欢，实际上老早就学会偷拍了。

  席枫咂咂嘴，尝出一股甜味儿来，他没多看别的，把手机锁屏放回去，又打开自己的相机，估摸着角度对着古道也来了一张一模一样的。

  咔嚓。

  快门声清晰响起，席枫一惊，差点没拿稳手机，他看看古道依然呼吸平稳，才舒了口气，忍不住心里哼起小曲儿，熟稔地调整了亮度和对比度，然后把这张鲜出炉的照片设置成锁屏。

  啧，真养眼。

  席枫看着手机美得冒泡，错过了古道藏在u型枕里勾起的嘴角。他当年就没好好上哨向结合相关课程，所以现在也不知道，虽然他一声没吭，但是精神世界里的傻笑早早就把古道吵醒了。

  时恪跟红蝎一块儿接机，自从古道离开他就提心吊胆的，生怕这俩祖宗有什么万一，到时候他就会被全国通缉，又得过上带着老婆东躲西藏的日子。

  幸好他运气不坏，远远就看见那俩夫夫黏黏糊糊地从里头出来，恋爱的酸甜味儿熏了a级哨兵一鼻子。时恪翻个白眼，把车钥匙丢给红蝎，直接转身走了，这会儿才早上九点，还来得及去排队给莫寻买第一批烤出来的甜甜圈。

  “既然人好好的回来了，那我先回去了，小寻等着我买早饭呢。”

  红蝎也没多言，通过领口对讲机让提前安排好的医护人员离开后大步上前，她身为古道的贴身护卫，有些职责必须履行，哪怕要当个三千瓦的大灯泡。

  “教授，今晚行动的人已经部署完成，但实际部署人数不及预计的三分之一。”

  “我知道了，这件事稍后再说。”

  席枫看到红蝎过来就自动静音，甚至乖巧地让开两步，只不过红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话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落进他耳里。

  古道收起对待席枫时的温柔神色，唇峰一抿，显得分外冷肃，他警告性地瞥了红蝎一眼，并未多说。

  “如果您执意要亲自前往，就必须带上结合哨兵。”

  红蝎一反常态，像完全没看到古道的眼神似的，自顾自往下说，席枫表面仍是东张西望，心里却竖起耳朵，他精明得很，知道红蝎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中尉，”古道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薄怒，他加重了语气重复道：“这件事，稍后再说。”

  “我认为这件事有必要让您的哨兵知道……”

  “够了！”

  红蝎还想继续，却被古道的冷呵打断，席枫敏锐察觉精神链接对面的不平静，适时出言打断两人僵持，他捏了捏古道的小指，暧昧又私密的小动作安抚了古道的情绪。

  “我想知道。”

  “……”古道与席枫对视两眼，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叹一口气，绕到席枫的另一侧牵起他的手，难得有了点小脾气，一言不地别过头。

  “挺好的，”红蝎突然开口，她的眼底流露出几分羡慕的情绪，看着席枫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教授现在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

  这话听上去有点儿怪，但席枫完全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古道的小性子于他而言像是现了大6，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人拉到角落里亲一顿。

  “我长话短说，今晚七点，疑似供货人在酒吧交易‘迷城’，古教授执意亲自前往，但是酒吧处地偏僻，人员排外，无法安排足够的人手保证教授的安全，我们认为，只有你亲自前往才能提供最大限度的安全保障。”

  红蝎迅调整自身状态，简明概要地说了一遍情况，话末又刻意提高音量添上一句，大概是故意说给古道听的，“你是我手底下唯一拿到格斗满分的哨兵，又是教授的结合伴侣，没有人比你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