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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拉呱拉呱着你老侯就伤起心来了……”黑蛋颇为同情地安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啦,就认命吧!人的命由天定,贫贱富贵想不成。”
“唉……”他抹了一把老泪叹了一口老气,“活到这般岁数俺也知足啦!俺虽然被炮弹炸残了一条腿,可总算活着回来了,不管怎样回来总算见了媳妇儿一面……战场上死的人多啦!血肉模糊横七竖八的,他们哪个没有爹娘媳妇?俺在队伍里认识的几个士兵,家里都有媳妇儿,有的还有小孩儿,后来都死在了战场上,他们家里的媳妇儿恐怕连自己的丈夫死在了哪里都不清楚。”
黑蛋听罢也叹了一口气,“战争毁人呐!但愿人间没有战争,咱老百姓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这世道不知会乱到啥时候?啥时候会安稳下来?你老侯年岁大经事儿多你说说。”
“唉……谁能猜得到啊!谁能说得清哇!战争打不打、世道乱不乱,都是上边朝廷的事儿,咱老百姓管不了哇!唉……不谈这些伤心事儿啦!谈这些不打粮食的事儿心里不是滋味儿。”老侯瘸着腿晃悠了几下摇了摇头,“俺这条老光棍儿只有做梦娶媳妇儿啦!俺这大半辈子是出窑的瓦罐儿——定型啦!”说罢他从腰里抽出旱烟袋就向黑蛋递了过来,“来来来……抽上几袋旱烟儿缓缓劲儿歇会儿。”
黑蛋听到抽烟倒来了兴趣,要不是老侯说到抽烟黑蛋差点儿把烟瘾给忘了。
“你抽你的,我爱抽自己卷的烟。”黑蛋说着就去腰包里摸弄,“呀嗨……这烟纸烟丝儿连洋火都被汗水湿透了。”
“那就凑合着抽俺的吧!”老侯从兜里摸出火镰和火石,手捏着一撮干茸草,“啪啪”几下就把茸草燃着了,用嘴“呼呼”吹了几下接着就把草绳点燃了,草绳随即冒出橘黄色的火苗。
“您先抽……等您过足了瘾我再闷上几口。”
“你就别谦让啦!”老侯憨笑道,“装得像个有学问人儿似的!俺会不知道你小子的烟瘾?!一看到烟你小子就来了精神儿。”
“呵呵呵……”黑蛋傻笑着接过烟袋,“咱俩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爷俩比蛋——一球样儿。”黑蛋蹲在草地上吧嗒吧嗒过起烟瘾来。
老侯蹲在黑蛋的面前,很有意思地瞪了黑蛋几眼说道:“你小子以后不准再叫俺老侯啦!”
黑蛋抽着旱烟头也没抬,顺口说道:“不叫你老侯……是要叫你小侯儿?”
“你这黑小子整天满口胡话……”
“俺姓胡……不说胡话说啥话?”黑蛋一扬脸对着老侯喷出一口烟雾。
老侯用巴掌呼扇了几下眼前的烟雾说道:“俺给你说正经事儿……你以后得叫俺表叔。”
“嚯嚯嚯!”黑蛋翻了翻白眼儿咧嘴洒笑着,“俺凭啥叫你表叔哇?”
黑蛋抽出嘴里的旱烟袋,习惯性地翘起脚后跟把烟袋锅儿在脚底板上磕了几下,这时黑蛋突然“哟!”地尖叫了一声,是热烫的烟袋锅烧着了脚底板,黑蛋忘记了一直光着双脚没穿鞋子,随即自嘲道:“从来没尝过烟袋锅儿热烫的滋味儿,这次算是领教啦。”
老侯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一定是在想着大姑娘……忘记了光着脚板。”
“别胡乱打岔!”黑蛋脸上涌起一层红韵,把烟袋递给老侯,“叫你表叔?你想占俺的便宜是吧?!咱这个古寨壳漏里,人们只要把家族关系互相绕上三代,都能连上亲戚。”
老侯把旱烟点着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缕烟雾,一本正经地说道:“啥占便宜……绕亲戚也得有个说辞……俺是你小子正儿八经的表叔!”说着他忽然呵呵呵笑了起来,“你这小光棍儿快摘去光棍帽子啦!你心里想着大姑娘俺可不是胡乱说的。”
黑蛋眼里泛出复杂的亮光,似笑非笑地盯着老侯问道:“你老侯拿俺耍开心哇?!谁来摘俺黑蛋的光棍儿帽子?要是你老侯有本事摘掉俺的光棍帽子,不管真表叔假表叔,俺就叫你一声表叔。”
老侯又“呵呵呵呵”笑了几声,“你小子是吃着干饭装糊涂!咋着?是怕俺喝你小子的喜酒吧?!听说你小子与赵家的白菊姑娘对上相了,这媳妇儿不管早晚都是要娶过门儿的。”
“你从哪儿听到的闲话……八字儿还没一撇哩!”黑蛋说罢烦闷起来,皱着眉头仰脸看了看天色,“俺该回去了,不能陪你拉呱啦!你就躺在蒲草上做梦娶媳妇儿吧!”
“俺还没把话说完,你小子还没认俺这个表叔哩,咋就急着走哇?!”
黑蛋烦躁地站起身来“咚咚”放了两个响屁,“俺的肚里就要打雷了……”
“饿啦?俺这儿放有干粮,这就给你拿来。”老侯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谁说饿啦?俺是心里饿!把您的干粮吃了您吃啥?别竖根杆子您就往上爬!”
“你小子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不吃就不吃吧。”老侯站着又喷出一口烟雾,“你小子知道俺与白菊家是啥关系吗?”老侯的眼光里透出神秘的光,“俺娘与白菊的奶奶是亲姊妹,俺和白菊的老爹是姨表兄弟,这可不是胡诌,这可是真的哇!”
“喔……”黑蛋一愣,眼里泛出明亮的喜色,“您与白菊家还真是亲戚……俺以后真得叫您表叔。不过……不过现在……现在叫还有点儿过早,唉……”黑蛋仰天叹了一口长气。
老侯瞅了瞅黑蛋的脸色,“你小子叹啥气呀?咋着?说到你小子要娶媳妇儿啦你咋有点儿烦躁?白菊可是个好姑娘哇!她可是有文化的人儿,懂礼数儿又重亲情,是个懂事儿的好闺女。她春节前从黄河南到活菩萨老郎中那儿看病,还顺便到俺的破屋子看望了俺,从郑州给俺带了两瓶好酒几罐儿牛肉罐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俺都有点儿不敢认识她了……白菊出落得咱这原武县也难得找出这么俊俏的姑娘呵!俺是春天在街上遇到荷花儿,她告诉俺你与白菊定了亲事,要不然俺咋会知道?你小子有福气哇!你与白菊配到一起正好!虽说你小子长得不英俊平时嘴巴有点儿臭,但你心眼儿好讲义气,做事儿敢作敢当像个男子汉!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黑蛋这时打断老侯的啰嗦很认真地问道:“您过罢年去过黄河南白菊家里吗?”
“俺这瘸着一条腿、还隔着黄河,咋会跑恁远哇?自从他家搬到黄河南一次都没去过。”
黑蛋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又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向黄河南岸茫然地遥望。
“你小子咋老叹气?心神不宁……”
“这黄河滩闷热得俺头昏脑涨,心里慌,俺该回去了。”黑蛋凑合着说道。
“回就回吧……咱爷俩也拉呱一大晌了,俺也闷热得难受……俺把俺那头在那边啃草的老驴牵来挂上套送你一程。”老侯说着一瘸一拐就去牵驴。
“您就别费事啦!”黑蛋咧嘴笑道,“您那头老瘦驴还不够可怜人儿,俺怕把驴累死了赔您驴钱。”
姓侯的老汉“哈哈哈哈”笑了起来,“你黑蛋长得就像一头黑牛!你黑蛋有的是力气,比俺那头老驴厉害!那俺就不费事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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