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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司宴深感好笑，“你不用这么警慎，我和颜向宁距离一直保持得很远。”

“最好如此。”颜朗嘲笑，“没办法，刚才看见你抱着我姐进病房，应激反应了。一看见你离她那么近，就觉得她会受伤。”

“受伤？”乔司宴回忆了下，“这应该是颜向宁第一次因为我身边的人受伤，之前似乎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颜朗先是愤怒，后是讥讽，“你居然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要论受伤，我姐这一次受的伤反而是最轻的，以前在你身边，受到的心伤才是重的。”

“是我们明明看得见但束手无策的伤。”颜朗咬牙切齿，“我的姐姐在和你的三年婚姻里，一直都在受伤。”

乔司宴能感受到来自颜朗身上的怒火和厌恨。

他甚至觉得颜朗会上来给自己一拳，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他克制住了，他转身回了医院。

乔司宴开车回去，路边灯光昏黄，深夜的街道上，车辆寥寥无几。

等他回过神，乔司宴才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清院。

乔司宴在自己意识的指引下，下了车。

他的指纹没被删除，乔司宴顺利进了屋，

偌大的屋内，只剩下几件家具，乔司宴走到沙发前坐下，在黑暗中，回想着颜朗的话。

不是所有的伤口都会具象化。

他刚意识到自己很害怕颜向宁受伤，怕她流血，怕她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让她痛了三年，痛得最后只能选择和自己离婚。

他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了。

他对颜向宁不是只有简单的占有欲和习惯，现在又多了一条，他害怕颜向宁会疼，甚至开始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保证她永远都不会再受伤。

然而，他不明白，自己的这一切改变是为了什么。

乔司宴坐在漆黑无人的清院，想了整整一夜，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又令人怀疑。

隔天一早，乔司宴被袁婉的电话唤醒，“乔司宴，你是不是真不想回乔家了？我不是让你亲自送向宁来警局吗？现在我怎么看见是颜朗陪她来的？”

“颜朗说让我离他姐姐远点。”乔司宴诚实回道。

袁婉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放过乔司宴，“行吧，知道了。”

警局里，袁婉认为了人，颜向宁也走了进去，隔着厚厚的玻璃，五个人并排立在那里，颜向宁一眼扫过，就确定地对警方说：“不错，是那几个人。”

“真的确定吗？”警方再次确定。

颜向宁坚定，“是，特别是那个女生，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颜小姐，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警队啊？或者做我们警队的编外人士，你画的那几个侧写，太厉害了。”警队队长又在给自己拉人才。

颜向宁不答反问，“警察叔叔，我可不可以单独见见屈茹？”

“你要见她？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