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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绿芙包含爱意的看了钟青葵一眼,心想自家妹妹年纪虽然小了些,却是个明白人,知道谁是谁非。
恭王府也用手帕掩了掩嘴角,目光含笑的看着夏侯纾。
夏侯纾扶额,怎么这话题说着说着就往自己身上引了?她就不能有点积极正面的形象吗?
钟玉卿便笑着打圆场道:“绿芙的婚事确实是该定下来了,嫂嫂若是忙不过来,就让青葵来跟纾儿住上一段时间。有我看着,她们翻不了天的。近来翊儿不在家,纾儿若是有青葵帮忙看着,我反倒省心了。”
夏侯纾再次叹气,劝说就劝说吧,干嘛非要踩她一脚?
恭王妃也不是真要阻拦女儿去越国公府小住,只是怕给小姑子增添麻烦。此刻听了钟玉卿的话,她倒是放心了,便笑着看向钟青葵说:“你若想去,那便去呗,以往也常去的,别说得我不通人情似的。”
钟青葵得到了母亲的同意,激动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日宴会结束我就直接跟纾儿过去了,回头母亲让人把我
的东西收拾好了送过来!”
她这一高兴,声音就有点大,引得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小声询问旁边的人她们是哪家的女孩子。就连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夏侯湄也注意到了她们,起身径直向她们所在之处走过去。
许若兰叹了口气,只得赶紧又跟上。
夏侯湄进了花厅,几人见过礼,夏侯湄便跟两个同辈寒暄起来,完全忘了自己前不久刚因为替小儿子求娶夏侯纾的事与钟玉卿闹过不愉快。
夏侯纾也对姑母的厚脸皮叹为观止,不过她对长辈们的寒暄内容不感兴趣,便趁机看了跟进来的许若兰一眼。
许若兰漂亮还是漂亮的,但却不似之前那般鲜妍明朗了。
许家的两个表姐,大表姐许若水出嫁前温柔贤淑,端庄典雅,结果碰上了并不爱她的赵升海,一个人要照看三个孩子,既当爹又当妈,还要小心伺候公婆,日子过得很是憋屈。而二表姐许若兰,出嫁前有母亲护着,也是个天真明媚的女子。人人都羡慕她嫁了赵王嫡子,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表面光鲜,她如今才二十五岁的年纪,脸上的皮肉都开始松弛了,眼角也长了许多细细的皱纹,竟像是比实际年龄还大了五六岁。
随后她又扫了一眼钟绿芙,虽然不及许若兰那般憔悴,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对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婚姻一事,不管是得到了,还是得不到,都未必是什么幸事。还不如在
家当姑娘的好。
夏侯氏、钟氏、许氏三家虽然是亲戚,但是荣安侯府和恭王府既不是直系、也不是旁系,只不过是因为钟玉卿嫁到了夏侯氏才扯上了这层亲戚关系,平时走动也不多,所以许若兰跟钟家姐妹并不熟悉。而且她跟在场的三个女孩子年龄差距也比较大,有什么话也说不到一块儿去。可干站着也很无趣,她便拉了拉夏侯纾,小声问道:“我听说舅父最近身体抱恙,我这一直忙着也没能抽空去看看,如今可好些了?”
夏侯纾相信许若兰是真的抽不出空来,而且父亲也并不是真的身体有恙,便小声回答说:“父亲他很好,你不必担心。今日父亲也来了,只怕这会儿正在前院跟赵王爷喝酒呢!”
许若兰笑着点点头,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
夏侯纾左右看了看,钟家姐妹感情深厚,待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但而身为赵王府小主人之一的许若兰跟大家都不熟,此刻更显得像个外人。
都是自己的亲表姐妹,夏侯纾也不愿冷落了谁。她想了想,便对许若兰说:“今日这么大的场面,表姐将两个侄儿安排到哪里去了?我都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们了,我记得辕儿是端午节前后生的,该满三岁了吧?”
说着她便从手腕上褪下一对浑圆的赤金镯子递给许若兰,真诚道:“辕儿周岁生辰的时候我正好在禁足,没能来,一晃又是两年过去
了,就当是我给他的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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