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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只能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至少解决了将已知的机械等比缩小的难题，可无论是芯片还是自我复制能力都得加强。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理之律者的造物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自身材料的性质，如果不是这一点，我也没办法对芯片进行皮米级以下的细致雕刻。”

白辰长出了口气，制造这一个小小的机械比空之律者制造大范围的空间崩坏还要耗费精力，只要中间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失误，就会前功尽弃。

“崩坏能来源？”

“一部分由我供给，另一部分可以从具有崩坏能的物质中吸收。暂时还没找到其他的能源供给方法，只能以后再寻找新的方法。”

白辰伸手指向训练场中央的那一堆杂物，同时，身边的崩坏能开始大批量的出现。

制造第一只微型机械章鱼耗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制造第二只却只需要一瞬间，一只又一只小小的黑点从白辰的身边像潮水一般诞生，团聚在一起像是巨大的黑色烟雾一般，扑在训练场中的杂物之上。

这些杂物中有崩坏兽的血肉，作为崩坏能的来源。白辰制造出大概三万多只机械章鱼后，就停止了制造，而这些机械章鱼则全部扑在杂物上，将训练场中央的杂物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黑色甲壳。

瘆人的金属摩擦声在训练场中回响，那是纳米级机械章鱼自我增殖时发出的响动。因为它们的身体异常细小，所以它们的自我增殖速度也异常迅速，训练场钟表的秒针转过第172个全程后，杂物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金属的机械山峰。

白辰挥手，黑色的浪潮就匍匐在他的脚下，并随后组合成一只黑色的巨型吼姆。

“我将它起名为机械崩坏，虽然现在还只是雏形，但我相信，有朝一日，理之律者的纳米虫潮一定能连月球都一起吞噬。”白辰微笑着看向梅博士。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这就是白辰计划给崩坏世界留下的另一条退路。

第九十七章吞噬，进化

白辰的右手，符华所占据的空之虫重新回归手套的形态，并附着在他的手上。

在经过这几天的适应之后，符华也已经掌握了自己的空之虫身体，虽然最方便的运动形态是化为一个小小的人偶，但如果想要发挥空之律者的力量还是要附着在同样作为律者的白辰的手上。

“这就是你为理之律者准备的礼物？真是可怕的战争兵器，虽然现在它们的攻击力还不算高，可如果真的能无限制的增殖下去……”

符华看着在训练场中心如同一团流动的黑雾一般不断涌动的机械崩坏，语气略带担忧：“你真的确定你能控制这些机器？如果它们在失控之后没有限制的增殖，那会成为一场新的灾难。”

“要是担忧武器本身而不去制造，那还不如躺好在地上乖乖等着终焉的降临。而且现在的机械崩坏只是徒有其名，别的不说，雷电芽衣就可以轻轻松松将它们全部报废掉。”

白辰手上戴着空之虫，对着前方的机群伸手，空间在机群的下方打开，将这些机群从训练场中传送到了一座废弃的山中小城。这里在第二次崩坏的的时候受到了崩坏能的冲击，出现了数万的崩坏兽，整个城市在天命的女武神部队到来前就成为了一座死城，为了节约部队和开支，天命后来并没有剿灭这个城市中的崩坏兽，而是隔离起来，让城镇荒废，自生自灭。

这里是白辰选定的实验场所，他会将自己制造的机群放置在这座城市中，让机群和崩坏兽以及死士战斗，直到机群全部被摧毁，或者这座城市中的崩坏兽被全部肃清。

维尔薇是上个时代人类即将灭绝前出现的特殊人才，她虽然一直称自己为没有任何天赋的凡人，但她的机械造物却有着超乎寻常的灵性，按照梅的说法，就是那些机械有着自己的灵魂和想法，如果可能，说不定会在某个时刻在崩坏能的干扰下自行进化。

白辰需要机群在战斗中收集数据和采集信息，好让他进行下一步的改造，同时也想看看那成千上万的微型机械中是否会出现灵光一闪的特殊个体。

通过空间，白晨观察了一会儿位于城市一角中的机群，在被扔到陌生的环境之后，没有接收到额外指令的机群先是在空中原地盘旋了几圈，随后就按照基层指令的优先程度，自动寻找可以自我增殖的材料。

白辰在制造它们的时候，加强了它们的激光分割仪器，这东西就是它们唯一也最重要的攻击手段，虽然因为本身太过微小的缘故能造成的实际伤害不高，可俗称蚂蚁咬死象，成千上万的机群都扑在崩坏兽的身上，即使是督军级崩坏兽也很难扛得住。

“如果是你的话，最好尝试用理之律者的权能开发一些新的金属，要是你可以制造出一种类似于魂钢的融合金属，并且将这种融合金属应用在你的机群上，你就可以让所有的机群合并，只要几千万的机群，就能自己构成一个新的月光王座。”梅博士对白辰机械崩坏的构想非常欣赏，可惜她没办法成为理之律者，而现在的研究环境，也没有办法支持她给白辰更多的帮助。

“魂钢……如果不是制造魂钢所需要的材料无法随时随地补充，我也想用魂钢来制造我的机群。”白辰想起这个世界名叫魂钢的特殊金属，叹了口气。

魂钢是一种几乎万能的金属材料，不仅有着极强的崩坏能适应性和传导性，而且还有着在崩坏的作用下，自我改变形态，进行塑造变化的特殊性质。如果不考虑机群的自我增殖，白辰就会用魂钢来替代全部的材料构成机群。

当然，在真正与敌人战斗的时候，白辰使用理之律者的权能可以构成完全由魂钢制造的庞大机群，只要在研究透彻机群的使用以及融合方法后，就可以操纵机群，融合变化出白辰想要的任何武器。

“我确实有些猜想，但需要有敌人才能让我进行实验。总是麻烦凯文也不太好，梅，准备一下打开通往提瓦特的门，希望在另一边的异世界有可以让我进行下一步实验的对手们。”

白辰的声音还在训练场中回响，他的身体却变得虚幻，正在从现实空间中逐步脱离，通过虚数空间的大门，进入世界空间维度的更深处。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内，白辰最喜欢做的事，他同时操纵着空之律者和理之律者两位律者的权能，让他可以用比以前快上十几倍的速度探索属于世界空间的真相。

相较于刚刚来到这个崩坏世界的时候，白辰在物理学领域的发现如果写成论文发表出去，足以让他连续十年获得诺贝尔奖——不，人类的奖项根本已经无法衡量他在物理学上做出的贡献，他会直接开启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在蒸气，电，核能之后的新时代。

可白辰已经不在乎了，对于他来说，人类文明只是给他推开一扇通往世界真理的大门，而他现在已经一步跨入门后，前方空无一人，只能独自在这条路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