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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夜色渐重，叶流坐在窗前，在网上搜索了爬山的地点。

风景是蛮好的，他滑动图片，却越看越不妙。

公园的广场上，于溯坐在石阶上喝酒。

看到某人了，他问：“一起？”

叶流把钱还他，“明天我不去了。”

于溯眸色暗了暗，没有接，“你凭什么那么随心所欲？”

叶流：“我不去你又拿我怎么样呢？”

于溯轻呵：“你爱去不去，谁关心你？谁在乎你？谁需要你？”

“……”叶流低头，将钱放在了地上。

于溯看着刺眼睛，拿起滑板去底下的空地玩。

叶流往地上捏瘪了的酒罐看了一眼，追上去，“酒驾是违法的。”

于溯踢了两下滑板，伸出手，“那你把我抓走吧。”

叶流握住他的手，带他慢慢滑，“未成年不能饮酒，再喝我就举报你。”

于溯望着他的眼睛，收紧了手心，“叶流，你的生活有烦恼么？”

叶流：“当然有。”

于溯：“你的烦恼来源是我么？”

叶流：“我……”

于溯：“我的烦恼来源是你。”

“……”

那时候的叶流以为于溯说的是过去那件事，他忽然感到一阵鼻酸，他被划到了永远不会被原谅的范畴，四年啊，时间仍没有淡化掉一丝的怨恨。

他松开手，“看不到我，你的烦恼会少一点么？”

于溯笑了声，顾自往前滑，“看不到你，我会发疯的。”

——叶流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挺厚脸皮的，他分明没有资格走在于溯身边，却总是抱有幻想与旧梦。

为什么呢？他咬了咬唇，低头走了。

……

第二天，白云浮在空中，遮挡了太阳，天气不算热，最适合爬山了。

早上六点半，叶流被生物钟叫醒时，看到一双超漂亮的脸庞，他怀疑自己在睡梦中，情不自禁地想亲上去，却听到一声轻笑。

？！

“你，你怎么在这？”

于溯耸耸肩，“干妈让我进来的。”

叶流：“你好歹叫醒我。”

“有什么关系，还没到时间。”于溯坐在床沿，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那个。”叶流眼神飘忽，抓紧了床单，“你出去一下。”

于溯发笑：“干什么？你怎么羞怯得跟个小女孩一样？”

“大哥，我没穿裤子。”叶流给了他一拳，推他滚。

“都是男生，你怕什么？”于溯握住他的手指，搭在被子上说：“我帮你拿，在哪？”

“衣柜里。”

于溯翻了翻，翻到一件衣服有点眼熟，“这件衣服不是我的？你怎么不还我？”

叶流看了一眼，神经爆炸，他赶忙抽了回来，塞进被子里，“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