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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
充的那个人……那个棋子。
神棍只觉匪夷所思:关于那个人,信息很少,彭一留下的讯息里,也只是几句带过,孟千姿凭什么说那人是山鬼呢。
江炼也有点好奇。
孟千姿瞥了两人一眼,她觉得,她跟他俩,智商大概是互为反比的:他们聪明的时候,她只有瞪眼听的份,而她聪明的时候,这俩……真是傻透气。
她说:“很简单啊,因为山腹里那么多人,石蝗送到之后,只让彭一养啊。蚩尤方的人不知道那是彭一,只以为是那个棋子——这么理所当然地把石蝗交给他养,说明他有那个能力,石蝗是山兽,谁有和山兽打交道的能力?山鬼呗。”
江炼倒吸一口凉气。
还真的,石蝗送到之后,是彭一养的,他之前还想着,亏得是交给彭一养的,不然想策划况祖的完美死遁真的挺难。
原来从“养石蝗”这么小的细节,也能推导出微妙的信息来。
神棍结结巴巴:“那……那我,石蝗避开我……不是因为彭一养过它们?而是因为,彭一是山鬼?不对,因为那个棋子是山鬼?”
他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
孟千姿说:“古早时候的山鬼,能力肯定是比我们这种隔了千八百代的强。想开启天梯,他要么有金铃,要么得会血书人符。”
“已知他没金铃,‘启天梯’对应的符术,现在是失传了,那个时候没有啊,他读取过那个棋子的认知,肯定知道
符术,只需要体内流有山鬼的血就行。”
“彭一是被抟土改造成那个棋子的样子的,不是简单的易容,他的改造,强大到后代传承的样貌都不是他原有的。”
江炼顺着她的话去想:“也就是说,改造过的彭一,体内是有山鬼的血的?”
孟千姿点头:“不一定很多,但一定得有。那个棋子是山鬼,彭一想扮他,那么山鬼该会做的事,他都得会做,没有山鬼血脉,什么动山兽、避山兽,他根本操作不了。”
“而且我觉得,蚩尤方不会只凭一张脸认人,人有相似,也许只是碰巧长得一样呢?”
说到这儿,她看向神棍:“但时隔这么多年,阎罗体内的那个人,一看到你,就笑得很诡异;三江源掳走你的螳螂人,压根没问过你是谁,抓了就走,这就说明,它们非常确定你就是它们知道的那个人。另外,它们并没有见过况美盈,却不杀她,也把她抓走,说明认出了她是况家人——是靠什么认人的?”
没错,抓况美盈,凭的绝对不是脸。
江炼心念微转:“靠的是……血?”
那个时代,血好像是某种特定的密码,况家以血开箱,水鬼讲究血脉纯净,盛家有融血之说,山鬼的术法,又必须流有山鬼血脉才能操作。
看来,彭一抟土改造时,确实融有那个棋子的血,不然,他没法施展山鬼的技能,人家让他养石蝗,他反被石蝗追咬,这不是等
着暴露吗。
至此,彭一带着箱子进入天梯的推论,可以立住,接下来,就看能不能发现些实际的佐证了。
江炼试着去设想:“彭一反正是无畏无惧了,他可以装癫发狂、制造混乱,拿走或者抢走箱子,趁人不备时,以假换真。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启天梯,然后抱着假箱子进去,没人会追的,只会眼睁睁看着——也许他这行为会让人费解,但至少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什么黄帝方派来的奸细,因为他进了六合之外,莽莽大荒,跟这个世界再也没联系了,箱子进了入口,这个工程只会更安全。”
“所以,彭一的这个计划是稳妥的,直到几十年前,他才暴露。”
孟千姿一怔:“他暴露了?”
江炼笑:“他必然是暴露了。你忘啦,在湘西的时候,那些飞虫攒成的肉舌只攻击神棍;在凤凰眼,巨鳄还没看到神棍、隔着青铜盖就发狂了;阎罗体内的那个人,诡异地看着他笑;到了三江源,他又被螳螂人掳走,不是因为暴露,还能是什么?”
孟千姿好不容易聪明了一会儿,脑子又木了:“怎么……暴露的?”
边上的神棍一声长叹:“还不是因为那个唯一的意外,阎罗呗。”
本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箱子,居然出现了,还被人带进了山肠,再蠢的人也会猜到,当年彭一的失常,其实是个精心的布局。
在三江源,那几个水鬼转化出的怪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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