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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视频与交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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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文力书也没有多说什么，“明天我会和上面再谈谈。今天辛苦你们了，早点休息去吧。”卢一丰没有多话，带着满怀心事的表情走了。江玉拖拖沓沓地背过身去，嘴里嘀嘀咕咕不情愿。文力书从背后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我都说了由我去谈。又不高兴啦？”江玉准备好了一般，一个转头已经是皱眉瘪嘴，“你少骗我，就今天拍的东西……达不到收视率，上面能给你好脸色？”文力书顺势搂住她的肩，“虽然台上不怎么样，台下不挺精彩的。”江玉恍然大悟，“你说陈斌……不早说。”文力书无预兆地挨了江玉的粉拳，说着：“这下放心了？再不回去，家里那个可要不放心了。”江玉一听，若有所思地回答：“早就和他说了加班，不回去了。今天就加你文力书的班。我不回去，你也别想回去。”

医院内。

卢米的经纪人小静严词拒绝了韩俏俏的探视。“当我们傻子吗，夜店里那女人就是你韩俏俏找去的，别在这假惺惺，见了你就犯恶心。”闻言揽姐没好气地反击到，“没凭没据的不要乱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陈斌自己在庆功宴后迫不及待地跑去夜店，还能是什么好人吗。”

“你说谁是苍蝇？”

被人恶语相向，韩俏俏反倒笑脸相迎，这种程度的言语攻击，她似乎全然不在意。“门没关，我就进来了。”韩俏俏进了病房，眼前的卢米已经坐了起来。

“笑话你也看了，一个男人而已，我还死不了。只是便宜了你这个万年女二。”卢米这一句确实有些杀伤力。韩俏俏退团后一直演些笔墨不多的边缘角色，就连她自己都看不上的《情话餐厅》女二都讽刺般地成了她最为人熟知的角色。韩俏俏快步逼近卢米的病床，推开阻拦的小静，“不过是一个男人，就让最佳新人气得昏倒，气得住院，气得躺在病床上，还辞演两部戏。”韩俏俏解掉丝巾，露出触目的勒痕。

卢米看向小静，“这是，他做的？”

小静苦着脸点头。

“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就算是陈斌把我掐到住院，我也会用最短的时间站起来，从病房里走出去。要笑，我会在聚光灯下笑；要哭，我会在大荧幕上哭。”韩俏俏说得激动，卢米听得连连摇头。“你是个疯子，你究竟要得到什么……”看到卢米被吓到的表情，韩俏俏稍稍回神，神，放低了音量，“我要《人格》里你拿到的角色。”

“你做这么多，就为了一个角色？”卢米无法理解，“《人格》每个人都能试镜啊……你实在是太可怕了。”《人格》是公司今年的最大制作，可重要的角色已经被前辈分完。自己拿到的角色戏份不多，也不见得有多讨喜。她实在想不通韩俏俏这么大费周章，居然就为了个不重要的角色。像是猜到了卢米心中所想，韩俏俏停下脚步开口，“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那副表无法理解的表情。”

“疯女人。”小静在她临走时骂了一句，“你看她穿那什么绿色的高跟鞋，丑！”转头摆弄了会手机又和卢米说，“刚查过了，韩俏俏没你高，我祝她早日静脉曲张。”卢米被她的马后炮逗笑，打趣一句：“你骂得好具体。好了，把本子拿来给我看看。”说着开了房间的灯。开关声把小静吓了一跳。但此刻的她欣喜异常，卢米这是从情伤中振作起来了。小静拿出平板，“这些，都在这里了。”

卢米随手翻了翻，“怎么没有《春潮》啊？”

小静一脸难以置信，“你说《春潮》？《春潮》我有打印的。”她从包里拿出一本卷边的小册子，心里暗暗庆幸卢米已经把要和陈斌拍续集的事忘了。“给。虽然《春潮》很小众，但好歹它是大银幕。你之前也提过不想再演偶像剧，这个导演有过国际奖项提名，是个不错的机会。只不过……”

卢米认真地翻了故事梗概，打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本子很不错。”

“你真想好了？扮村妇诶，灰头土脸。这样，这样的。”小静十指在脸上从上到下地乱抓。

卢米长舒一口气，“想好了。早晚都要转型，趁现在有话题去试试呗。”

小静默默比了个赞，“等着你华丽转身—。对了，你饿了没，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吃。”

卢米眉毛一挑，“老三样，快去。”

病房里的气氛因韩俏俏的离开而变得轻松愉悦，谁能想得到热搜上“卢米气晕送医”的主角此刻正打算和助理干掉满满一大袋的卤味。

韩俏俏放揽姐先回去休息，嘱咐她不要担心自己，不要因为今晚的事情做噩梦。这不是什么欺骗的话，只是此刻她被一种一件大事结束的脱力感包围，已经没精力再应付谁的关心。她望着一排路灯出神，想要想出下一步的计划。

一盏路灯突然开始闪烁；想要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一些，配合着它的频率眨眼，它的明暗不可捉摸；想要闭眼拒绝这种不确定，反而又被它勾起好奇。韩俏俏深吸了一口气，把选好的视频给揽姐。她最终选择眨着眼配合，好像能从中获得一些快乐。没一会儿揽姐打电话过来：“俏俏，成了成了！《人格》第二轮试镜这几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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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俏俏露出笑容，她追问：“把视频放出去。”

揽姐问，“你想好了？”

“迟早都要走出这一步。”韩俏俏回答。

其实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难理解，只要稍稍了解她的演艺生涯就会明白其中的苦涩。五年前“o”组合初成军时，在预备的十人中挑选了前五名，韩俏俏恰好排在第六。因为组合名正好是某游戏的缩写，立刻引起了外界的质疑与反感。其中一位团员不堪舆论选择退团，韩俏俏因此成为递补，团名也改为“o”。粉丝为避嫌戏称其为“藕团”、“挖藕王”，称自己为“藕粉”。老板看舆情控制不住，为了快回本把她们的经纪约转卖给了第二任老板，渊川娱乐。渊川的老板对这些负评毫不在意，结果团体的名声一落千丈，被雪藏了一年。神奇的是，等到她们再出现在大众视野内，为之惋惜的声音压过了一切。“o”借此了第一张专辑，一炮而红。一年后，韩俏俏因恋情曝光而退团，另一名队员也因身体原因退团。接着自己就接手成为了她的经纪人。兰云洁做经纪人的原则只有一个，手下的艺人在精不在多。她习惯于将所有可能的工作摆在自家艺人面前，将选择权交给艺人。所以有了“揽姐”这个名号。韩俏俏在她眼里是极富主见，野心勃勃的艺人。自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兰云洁就知道，她们将会是两块不可分割的磁石。

打点好营销号和水军，兰云洁盯着韩俏俏的名字从热度榜单的末位慢慢攀升，她的肾上腺素也随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