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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資料病例里沒提到有心絞病。」
「沒有。」周查回答,「我剛和衛顧問說起這件事,他說心絞病不穩定醫生一般不建議懷孕,結合許夢婷的情況,還得做試管,吃得藥太多。為了穩定生活,一邊隱瞞病情一邊調理身體,向錢軍濤隱瞞了這點。」
鄭汝水煩躁地扒拉了下頭髮:「等這邊結束就去醫院。」
今天哪怕天塌下來抗不住,他也要搞清楚錢軍濤案件的來龍去脈。
*
顧予林看他掛斷電話,舒展好幾回手指才接著折玫瑰花缺少的最後一片葉子,動作間滿是小心。
「這花給誰的?」
衛司融黏上綠葉,抬手在顧予林面前轉一圈:「好看嗎?」
栩栩如生,再沒見過比這還精細的紙花,顧予林點點頭:「好看。」
「那就好。」衛司融把玫瑰花放到旁邊,抽出一張彩紙低頭寫字,「別亂碰。」
顧予林默默縮回手,心底直犯嘀咕,一朵紙疊的花這麼寶貝?
再看旁邊紮成束的太陽紙花,顧予林想起個被遺忘的細節。
十分鐘疊六七支太陽花和十分鐘疊一朵玫瑰花,還是有非常大的本質差別。
將寫好的賀卡放在太陽紙花束里,來接他的人也發消息說到了。
衛司融站起來往洗手間走:「等會幫我個忙。」
對危險感知相當有一手的顧予林大喊:「幫不了,每次幫忙必定被我媽抓到。」
「一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的小忙。」衛司融的聲音隔著門板模糊不清。
顧予林雙手抱臂等在門口,賤兮兮地問:「那對你呢?」
洗手間的門開了,換下病號服的衛司融沖他微笑:「不可或缺的大事。」
顧予林微怔,那朵花難道是給……
「幫我送給隔壁傷患,不要多說一個字,懂嗎?」衛司融折返回來,和他懷裡那束絢爛太陽花相比,這株鮮紅玫瑰花顯得略單薄了。
顧予林沒接,說:「還是你親自去送更有誠意吧?」
衛司融神色很淡,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淡漠,是為不讓人發現眼底羞意的掩人耳目。
他說:「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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