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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只有你們三人?」
柳磊搖頭:「我躲得地方很隱蔽,在他結束後看見又來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是崔懷良的父親,另一個我沒見過。」
衛司融看了眼他不自覺彎曲的左手小拇指,繼續問:「後來呢?」
「我知道這件事不是我能管的,趕在別人發現我前偷溜走了。誰知還是被他們盯上,當時被主管叫去辦公室,見到崔又富,我就知道完蛋了。」
「他們有提到怎麼找到你的嗎?」
「說是行車記錄儀拍到我了,那片郊外除開測的電子眼,也沒有別的探頭。」
衛司融若有所思地翻開他母親的口供,再確認般翻看崔懷良的:「這麼說崔又富和你們公司有來往?」
柳磊微怔,傻傻地點頭:「是、是啊,合作有兩年來著。」
「那你知悉崔又富的家境也情有可原。」衛司融又說。
柳磊被問得迷糊了:「項目部員工都很清楚合作方的實力,這是合作前必知規則。」
衛司融似乎聽進去了:「你發了筆橫財為什麼沒想離開?」
柳磊臉上閃過絲掩藏不及的錯愕,斟酌措辭道:「我也想過離開,但崔家不讓,他們的意思是我保持原樣,裝作無事發生,免得離開太突兀,引人注意。」
衛司融沒接這句回答,而是雙手搭在下巴處靜靜凝視著似等待審判的柳磊。
偌大審訊室頓時安靜下來,滴答滴答,置放在衛司融右手側的小鐘錶秒針走動聲清晰落入在座三人耳中,一種無形焦慮感逐漸蔓延開來。
監控室內,低頭整理資料的周查沒聽見聲音,疑惑地挪動耳機,還是沒聲音,這才抬頭看向屏幕,一部沉默交鋒的默劇。
「審不出來還是他真沒問題?」
旁邊單手插兜,一手舉著耳機在耳畔的宣帛弈回答:「有問題。」
周查斜睨著他,同樣是制服,別人穿上在工作,他就像時裝周下來的模特,要是沒長嘴就好了。
「衛顧問在等什麼?」
「在等柳磊自亂陣腳。」宣帛弈耐心道。
周查心裡那陣怪異感又冒上來了:「你和衛顧問……」
宣帛弈偏頭,讓周查更容易看見他唇角傷口:「嗯?」
作者有話說:
宣帛弈:我和他就是傳聞中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強扭。
*
瞎說,明明是我非要你強扭(bush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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