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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几乎化为实质。
“不是吧,真生气了……”
闻年隔着门板说话:“小少爷,我能进来吗?”
“不能!”
方纵意气鼓鼓把耳朵捂上,嘴巴噘起的弧度可以挂油瓶。
情绪突然不受控制,这种感觉很奇怪,分明闻年没有做招惹他的事情,可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计较那些小事,甚至还无缘无故发脾气……
会不会被人觉得阴晴不定,难以相处?
罢了,在外人眼里他本身就是这种人,其他人的眼光有什么好在意的,他才不要在意。
把手掌放下,门外的敲门声早已停止,方纵意不满地捶了捶床铺,暗骂闻年个废物,哄人都没耐心,居然就这么走了……!
难怪只能暗恋而不得!
活该!
踢掉被子,方纵意倚在床头闷闷不乐,这时突然响起电话铃声,谁这么没眼色,烦人。
他打开屏幕,发现来电显示是傅殊。
接电话之前他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犹豫半晌接通电话。
傅殊:“听说你去酒吧跟池越水对上了?”
方纵意嗯了声:“冬楠告诉你的吧,放心吧,我没事,就是……”
傅殊:“听说你的小男朋友为了救你受伤了?”
“对。”
“难得遇到如此真心的人,不要错过了。”傅殊声线淡淡的。
“才不用你管。”方纵意瘪瘪嘴,“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懂什么感情。”
连自己的发小暗恋都看不出来,简直是个木头。
“我只是提醒一句,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祝你好运。”傅殊做事总是如此简洁明了,打电话从来不超过五分钟。
“挂了。”
可恶的傅殊!可恶的闻年!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电话刚挂,闻年就闯进了门,他面无表情端着一个水果盘搁在了柜子上,很不客气地坐在床沿。
他视线瞥过来,那双狭长的眼睛不笑时如同落雪未融,一股冷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似乎能听见冰碴咔嚓咔嚓的动静。
这是咋了?方纵意瞪起眼睛:“谁允许你进来的?”
闻年没有回答,问:“谁打来的?”
“傅殊。”方纵意故意跟人较劲儿,编造道,“他喊我吃夜宵,我出门了——嗳!”
刚要起身,腰肢就被长臂箍住,闻年堵在他身前,身上隐隐有什么要爆发,口吻低沉:“不许去。”
“我偏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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