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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已经向您禀告了,少爷房中的书童试图勾引少爷,在屋里私藏少爷丹青不说,还试图带少爷私奔,您当时的意思是由夫人处理此人,于是夫人以儆效尤,直接让人打死了这书童,然后将少爷关进了房中反省。”
“原以为不过是打死了个下人,少爷难受几天便会渐渐淡忘,可谁知…可谁知…”
男人嘴唇嗫嚅了几下,身体颤抖,最终颓然跌坐在地,不住地摇头:“荒唐——!荒唐啊——!”
“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女人抱着青年的实体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温景之抬起泪眼,看着状若疯癫的女人,心中冷笑。
活着的时候不关心,人死了才后悔莫及,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打死了个下人…
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口中那个该死的下人,竟然在他们儿子心中那样重要。
原以为到此,梦境便会结束,可是并没有,青年的身体不知何时被小心翼翼的换上了男装,静静的放置于棺材之中。
温景之麻木的看着这一切,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向棺椁之中,眼睛倏地的瞪大了。
他终于看清了青年的模样。
青年面色苍白,泛着青色,脖颈上的血液已经被清理干净,他他身形高大,穿着白色的丧服,他本就容貌精致,如今的他更是像极了一只即将破碎的陶瓷娃娃。
此时此刻,躺在棺椁中的青年,除了身形,容貌竟然与他的梦境外的妻子有八分相似。
他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想要试探性的触碰青年的面颊,谁知下一秒,他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拉扯,周围的景色不断旋转、坠落,他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棺椁中的青年离他越来越远,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阿之,阿之,醒醒——”
他的声音与梦中的青年有几分相似,却比青年更温柔,温景之缓缓睁开双眼,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灯亮着昏暗的灯光。
他的妻子——沈确,此时正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沈确…”
“阿之,做噩梦了吗?你哭的好厉害。”
“我哭了?”
温景之抬手,果然在面颊上触碰到一片冰凉,梦中的青年与沈确的身影逐渐重叠,青年自尽时的悲惨模样依稀可见,他眼眶又红了,猛的抱住了沈确。
“怎么了,怎么了,老公,别哭,我在这呢。”
沈确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嗅到熟悉的幽香,心中的不安渐渐被缓解。
可他的心里还是好难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像被刀子剜了一样疼痛。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他的手上也戴着那枚玉戒,可是他死了,他死的时候,还那样年轻…”
沈确拍打着他脊背的手微微一滞,最终还是叹息一声:
“梦境而已,不必当真,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温景之抬起头,与沈确四目相对,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着沈确的脸颊,然后在沈确惊愕的目光中,主动印上一吻,他的吻生涩又笨拙,毫无章法可言。
可沈确却好像服下□□一般,猛的攥住了温景之的腰与他纠缠,他呼吸紊乱,面颊上已经泛起了微红。
“老公…老公…我好爱你…”
沈确声音甜腻,一声声呼唤着温景之,这让他心中的不安也在此刻散去。
应该只是一个梦境而已,对,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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