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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樂嘆氣：&1dquo;所以&znj;說不要&znj;輕信人類啊。”

&1dquo;為什麼告訴我這些&znj;？”

季樂想了&znj;想，好像也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今天會那麼多話，但他最後還是給出了&znj;答案：&1dquo;因為我覺得只有&znj;你能懂我，只有&znj;你經歷過生與死的交界，他們不會懂我的，白苓，只有&znj;你。”

&1dquo;不過還有&znj;一個原因就是你馬上就要&znj;死了&znj;，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以&znj;讓你死的明白些&znj;。”

他戴上連接器，開&znj;始前對白苓道：&1dquo;或者你對宋苒有&znj;什麼想說的，以&znj;後有&znj;機會我可以&znj;替你轉達。”

白苓想都不想就拒絕：&1dquo;不用，想說的我會親自告訴她。”

季樂只當是白苓死前還在嘴硬，白苓受的傷沒有&znj;及時的醫療足以&znj;致命，實驗後躺在實驗艙里的也不過是一具屍體罷了&znj;。

他搖搖頭，語氣帶著遺憾：&1dquo;可惜。”

但如果忽略他翹起的嘴角，這話說的還可信一點。

兩人的對話在此終止，季樂啟動了&znj;儀器。

白苓只覺得腦袋一陣劇痛，睜眼時她又&znj;回到了&znj;深海。

她看見海水中間不斷翻滾的漩渦，她看見鯨魚殘存的骨骼在艱難地向漩渦中心移動。

只要&znj;進&znj;入漩渦，祂就可以&znj;離開&znj;白苓，附到季樂的身上。

白苓站在祂身邊，冷眼看著祂艱難移動。

在這座龐然大物面前，白苓顯得太過渺小，她甚至比祂口中的一顆尖牙還要&znj;小。

白苓抬頭對祂說：&1dquo;你過不去的，沒有&znj;我的幫助，你不可能過去。”

說話間，深海底部突然出現數道水藻將&znj;祂纏住，拖拽著祂遠離漩渦。

祂悲鳴著，試圖不斷割斷這些&znj;水藻，但割斷了&znj;身上的這些&znj;，依舊有&znj;源源不斷的東西阻撓著祂前進&znj;。

這裡畢竟是白苓的精神里世界，她也有&znj;著一定的掌控權，只是之前的祂太過強大，白苓無法與之抗衡。

但現在的祂不一樣了&znj;，哪怕是白苓這樣的人類都能拖住祂的步伐。

白苓從祂的悲鳴聲中聽出了&znj;焦急和&znj;煩躁，祂也知道，再這樣被白苓拖下去，在白苓死之前祂根本不可能進&znj;入漩渦。

最後的結果是祂和&znj;白苓會同歸於盡。

白苓眼見差不多了&znj;，於是說道：&1dquo;我們來&znj;做個交易，我可以&znj;放你過去，但你必須保我不死。”

祂發&znj;出一聲嗡鳴。

白苓搖頭：&1dquo;你只要&znj;幫我修復身上致命的傷口就行，你的能量不足以&znj;支撐完全治癒我。”

&1dquo;怎麼樣，我只是想活下來&znj;，你也可以&znj;去的容器里。我的命和&znj;你的命哪個更&znj;重要&znj;，你很清楚，這是筆很划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