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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平见秦楠又出来了，便在门口站定，试探着问，“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秦安板着脸，说“恩，走吧，不送了。”

程东平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转身去开门，低声说了句，“再见。”

秦楠见他真的开门出去了，赶紧先去客厅跟儿子打了声招呼，“冬冬，你自己看会电视哈，我去送送程伯伯。”

秦冬冬看动画片看得特别投入，头也没回，就“哦”了一声。

秦楠跑到门口换上鞋，便飞奔着去追程东平，不想程东平已经坐电梯走了。

秦楠无法，只能踱着步等电梯。他家住在16楼，眼看着下到负一层的电梯又升上来，却没在这层停，直接去了30几层，秦楠算了算时间，程东平离开得有五分钟了，再磨蹭一会儿恐怕就开车走了，再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跑楼梯下去。

因他家住的是复式楼，层高比普通楼房高不少，16楼相当于20几层的高度，秦楠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气喘如牛，后悔自己不该拿小性，现在为了追回老干部差点累炸肺。

拄着膝盖喘了半天，秦楠缓过神来就去找程东平的车，可抬眼一看，哪还有车的影子，之前停车的地方空空如也，把他懊悔的直拍脑门。

秦楠懊悔不已，摸出手机想给老干部打电话，身后却响了两声汽车喇叭，他赶忙回头，程东平正摇下车窗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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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救

程东平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从别墅外面看，只有程坤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今天心情大好，脚步都变得轻快，进门之前，摸出手机看了看，本想给秦楠拨个电话报备一声自己到家了，但看了看时间，两人才分开不过半个小时，不由笑自己在秦楠面前总是容易沉不住气。

程东平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开了门进屋。

一楼没有开灯，只有外面小区路灯的光亮照进来才不至于黑得彻底，程东平没有开灯，只是在门口换好鞋，便直接上楼了。

他低着头走楼梯，没有抬头往上看，走到楼梯顶时，看到一双脚站在楼梯口，程东平立即抬头，不是别人正是程坤。

程东平被吓得不轻，紧皱眉头训斥程坤说，“大半夜的你这是干嘛，也不出个声。”

程坤没说话，按开二楼的廊灯，灯光明亮，把兄弟两个的神情姿态照得一清二楚。程东平见程坤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全不似他平时的样子，以为他生病了，便有些后悔刚才语气太过严厉。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程东平走上最后几级台阶，与程坤面对面问道。

程坤的注意力全没在大哥的问话上，因他发现了程东平的小马脚，此刻正在头脑里疯狂脑补。

程东平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没有扣紧，并不是没扣，而是没有扣好，一半在扣眼里，一半在扣眼外。

这种要扣不扣的样子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到底是谁解开了这颗扣子，又是谁慌忙间没有将它扣好？

程坤想到白天时在阳台上看到的花园里的一幕，答案显而易见。

大哥是何等庄重严肃，严谨端正的人，何曾有过这样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