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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装满的土壤不能带走,已经让他心疼得滴血,结果等他展开半兽化的翅膀,低空飞起,那帮家伙竟然还不罢休。
“许焰,拦住他”
显然地上两个家伙都是6地科属,而唯一从始至终没行动的粉头,在短暂挣扎后,半兽化。
与束放预料得一样,那人果然是鸟科。
冲出窗口的身影张开翅膀,粉白与深红交错,边缘的黑色飞羽在夜色里勾勒出舒展轮廓。
原来是火烈鸟。
束放没想伤害对方,只想尽快撤退,可对方不这么想,几乎是不要命地俯冲而来。
半空相撞,束放在最后关头还是减了,否则就不仅仅是摔在地上震得大脑空白这么简单。
可束放还是怒了,因挫败而烦躁,却不知因什么而愤怒。
或许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土壤功亏一篑。
或许是敌多我寡被围攻的不甘。
亦或是对某些家伙危险行动的生气。
3
峰回路转,因祸得福。
谁能想到“擅自在兄弟院校里刨土”这种怎么看都绝对应该通报批评的事,竟然最终变成两方高校合作共建试验田。
束放一下子从“埋尸鬼”成了“科研先锋”。
当然这个“昵称”是猛禽同学很久之后才从火烈鸟口中得知的,彼时,刚刚收获好消息的他,最先想到的是去第四大道歉。
“算了,我们先动的手,而且你也没落着便宜。”
午休的空荡教室里,聂冰原和佟小南都没再计较,话说开就行了。
唯独火烈鸟坐在后方课桌里纹丝不动,末了还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前排桌椅。
“道歉啊。”
“向谁”
“向我。就是这个漂亮的头,被你无情按在雪里,我的头有多粉,雪里就有多冷。”
“我忍住了没攻击你,不然就不会只是按在雪地,并且,在那之前你故意从半空撞我,这是非常危险的攻击行为,即便道歉,也该是你向我。”
“”
这是束放第一次强词夺理,非常非常的夺理。
于是他如愿看到了气呼呼的火烈鸟。
4
惹火烈鸟这件事好像会上瘾。
明明束放干活的时候不喜欢跟人说话,可只要许焰趴在二楼窗口,他就忍不住。
“我讨厌一切猛禽,尤其你这种。”
“你不是讨厌,是害怕。”
终于,他成功把许焰惹毛了。
好不容易等来火烈鸟再次出现,束放破天荒地在试验田里分了心。
他现自己像一个驻守在医学楼前的nc,永远只能被动等待玩家光临,明明连这一类的游戏都没有真正玩过,只是看过信息时代遗留下来的某些游戏相关小说,却在这一刻与小说中那些想要觉醒、反客为主的nc们共情。
“但如果你觉得像今天这样趴在楼上看我,对克服猛禽恐惧有效果,天气已经转暖,以后我每天都会待在这里,你随时可以过来还有,别叫我小朋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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