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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情事不像阿洛伽原本以为的那般,会充斥着掠夺与强迫,靡艳却不堪……而是让他感觉到了近乎不真实的绝美和沉沦。
她没有反抗没有哭泣也没有厌恶,就像是真的喜欢他,喜欢他所做的事,抱着他迎合他,与他一同沉沦。
甚至,在他濒临失控的时候,还听到她带着泣音的求饶,在他抵死克制不敢再放肆的时候,又娇声抱怨引他再度疯……
这让他觉得,就好像这一切不是他强求来的,就好像,他们真正相爱一般。
直到天光都暗下来的时候,奢华的房间里才云消雨住,只剩下暧昧的气息昭示着那场情事的余韵。
盛暖似乎困倦极了,闭着眼睛。
浓密的卷铺散在凌乱床榻上,阿洛伽侧身静静看着她,眼也不眨。
“星使……”
盛暖睁开眼,似笑非笑:“刚怎不见你这么尊重?”
眼前的少年,眼底深处翻涌着不祥的黝黑魔气,神情却仿佛又变回了以往那个卑微少年,在小心翼翼乞求神明的垂怜。
他轻轻揽住她,就那么直直看进她眼睛里。
“以前的事我都可以忘记,忘记你为什么将我要到身边,忘记那些欺凌羞辱,忘记那把剑究竟是要给谁……我可以忘记自己是你手中工具,也可以忘记你为他杀我……”
少年语调带着残存情欲的暗哑,也带着满心不安的颤抖:“我全都可以忘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盛暖看着他,看着他魔气翻涌的眼底深处涌出的希冀,顿了一瞬,抬手靠到他胸口:“好。”
她说:“我们重新开始。”
阿洛伽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只是怔怔看着她。
盛暖仰头轻吻到他唇瓣:“我们重新开始,没有别的任何人。”
一句话,阿洛伽眼圈几乎都要红了,他颤抖着伸手将人按进怀里:“好,我们……”
然而,只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胸口传来灼热的剧痛,像是烧红的铁钎瞬间刺进他的心脏。
阿洛伽缓缓低头,看到盛暖倏地收回手……一把匕刺在他胸口上。
阿洛伽只看到了那把匕,并未察觉伴随匕刺入一瞬,悄然隐进他身体里的暗金色图腾。
强行催成引魔符,盛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瞬间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几乎要昏厥过去……下一瞬,她就被阿洛伽捏住下巴。
少年一双瞳仁已经变成浓墨般的漆黑:“我居然差点就要相信你了。”
语调充满自嘲和铺天的毁灭欲,阿洛伽的声音轻柔,一字一顿:“不过,你这么选……我很高兴。”
他说:“我也就不用再考虑,该如何对待你了……”
捏住下巴的手滑落到脖子上,被骨节分明的手掐住脖子,盛暖闭眼艰难喘息。
她嘴唇动了动,在几近昏厥之下差点要下意识说出实情,可接着却蓦然清醒过来。
引魔符要在对方无所察觉和防备的时候才能有用,现在阿洛伽以为她的杀招是这把匕。
再等等,很快,等到他体内的引魔符生效,被他吞噬的魔气被拔除,他应该就能清醒过来。
可少年眼中几乎凝为实质的猩红还是让她有些刺痛。
盛暖强忍着眩晕抬手,低声呢喃:“别哭……”
很快就好了,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然而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阿洛伽掐着脖子调转身形伏到凌乱的床榻上。
身后,清瘦却有力的身体带着森然强势的气息,阿洛伽附在她耳边咬牙,一字一顿:“我哭什么……星使,该哭的人是你。”
下一瞬,便是盛暖猝不及防的惊呼。
毫无准备的掠夺让她眼前一阵黑,随即便像是被狂风暴雨撕扯的小舟,不受控制在风雨海浪中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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