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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在南边的那座山上,有个修炼成仙的蛇妖,掌管这方山脉,称为山神,在几百年前有人给他建过庙,日日朝拜,虽然位列仙班了但本质还是妖,本性难改!
也就十几年前,那座山下有繁荣的村镇,山腰处也有不少人居住。
突然天有异变,一场雨越下越大,山上的泥水土块被冲走,势要冲进山脚洗刷整座山。
一个少年居住在山腰,鱼越下越大,他想要下山,却被倒塌的树木和轰鸣的雷声吓得不敢跑,他的亲人在下山的时候和他走丢了,雷鸣仿佛在他耳边炸开一样,他躲进了山神庙里,少年跪在蒲团上跪拜着祈求平安,一声声惊雷把他吓得不停发抖。
眼前被雷鸣闪出大片白光,似乎有温暖的怀抱和他相拥,脸上的泪被温柔的擦走。
后来山上的泥水没有冲毁山下的村镇,却流入了河流,奈何雨太大,土块沙砾太多,上游拥堵,雷雨大作,村子被河流涨出的洪水淹没,成为废墟,也只有少年活了下来,所有的繁华被大雨带走了。
而那蛇妖山神被唾骂忘恩负义,从此断了香火,渐渐被人遗忘。
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位少年,雷雨大作时颤抖的他似乎看到了山神,脸上的泪被擦干,他相信山神一定帮了忙,山上的泥水没有直接冲进村镇。
也许是那天雨太大。
是那天的风太大
洪水才会把他逃下山的亲人吞噬,也是有山神的庇佑,他才活了下来。
后来他被一个僧人捡到带入了寺庙,从此青灯古佛为死去的亲人祈福,以及偷偷供奉着那个山神。
在佛祖座下倒是显得太过大逆不道,但佛慈悲,定然不会责怪一个人崇拜救过他的人。
“臭说书的讲点新鲜的,那蛇妖假神我们都听腻了!”
那片被淹了的镇子迁移到了离山较远的地方,这些年也是安定繁荣,又遇市集,纷纷扰扰的街道上说书人摇扇侃侃而谈,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停留。
人群中走过一位身着素袍的僧人,背上背着小小的行囊,剑眉星目,高挺眉骨下深邃眼窝里含着慈悲,眼睫微垂,双眉间一点朱红,纯净得让人不敢用眼神亵渎。
“阿弥陀佛,施主借过一下。”素袍僧人理着手上的佛珠微微颔首。
他身前的男人爽朗地让路,说道:“梵尘师傅又去南山啊。”
“是,小僧去南山采些药草。”
他抬脚离开后,男人朝说书人啧道:“不过是修成仙的长虫,吃了这么多年的香火,最终还害了一镇的人啊。”
说书人还在说着当地人喜闻乐见的忘恩负义蛇妖山神,说得越来越奇,连天庭如何如何都编了出来。
梵尘朝南山的方向垂眼,捻走手中的一颗颗珠子,默念着佛号。
当年他就是洪水里唯一活下来的少年,他想去挡住众人的口,可是他的师父教他不该这样,谁会信一个小孩的话,人言可畏,他弱小的反抗只会起到反作用。
当年山神护了他的命,他念了数年的经为山神贡献微不足道的功德。
晨辉中,素袍僧人走出闹市,折一根树枝,朝断裂处念了声佛号,捻着手中的佛珠,树枝扫走青苔石阶上的落叶,垂下的眼睫里满是慈悲,这么多年他只敢偷偷的来,总是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掩盖。
素袍角上染上了泥泞,白得像光一样的人走在这条废弃了的石阶上,一步步迈向藏在树林里破败的庙里。
破庙被生长的树木遮挡了阳光,倒是应了蛇的习性,风吹过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梵尘抚摸过门上的沟壑,打算给他换个新门。
庙里虽然破但是在墙上和屋顶都能看见修补的痕迹,被树影斑驳的光通过窗户照进来,庙里明明暗暗的,潮湿处都长着苔藓。
梵尘半年才来一次,初春和初秋,顺便来采药草。
梵尘撸起袖子拔走从石板缝隙里长出的杂草,白净的手指上染了泥土,他在衣摆上擦了擦,解下背上的小行囊,把在集市上买的水果摆好,取出三炷香,用火折子点燃后插在里香炉里。
梵尘手持佛珠,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拜了几拜,然后开始念着佛经,来献些功德,耳边是风的簌簌声。
香燃尽,一缕缕青烟冲向天上,消散即,梵尘抬眼,朝披着薄薄灰尘的雕像拜了拜,山神像是一个男人,脸上已经看不清痕迹了,下半身的衣服飘摇的像是蛇尾一样。
他取出最后三炷香,火折子在他手里燃烧着,火光映照在脸上,微风把火吹地颤抖着,梵尘垂下眼,举起双手插入香炉,此时他感受到脚下触碰到了什么。
柔软的,在动。
梵尘立马抬头,手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捉住了。
“你!”梵尘睁大了双眼,“妖!”
眼前是一位雌雄莫辨的长发男人,黑发垂落披散在身上,上半身没有一丝布料遮盖,只有一头青丝隐隐约约地掩盖,而他的下半身是腥红色的蛇尾,在破败的庙里格外的突兀。
男人坐在供桌上,刚才要插进香炉里的香此刻就微微插入在蛇腹濡湿的小缝里,香烟颤抖地盘旋,小肉缝里微微含着三根细香的头,流出来的淫水染了梵尘一手,又湿又黏腻,可是自己的手还被捉着无法动弹。
男人微微勾唇,上扬的眼尾里极尽媚态,竖瞳望着梵尘,贴近他,嘴里吐出信子扫过他的脸,痒痒的,湿润的小缝可以窥见淡淡粉色,腥红的蛇尾缠住了梵尘的脚踝,调情似的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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