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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郝思嘉知道林紀澤有潔癖,想快點轉移他的注意力,「你這個月的工資我是不是還沒給你,給你轉了,你現在收一下。」
林紀澤抱著手臂看著郝思嘉,沒開口,像是想要個說法。
「我重給你買一本?」郝思嘉討好地把手裡剝得稀碎的水煮蛋放到林紀澤碗裡,「下次絕對不拿你的書墊鍋了!別生氣了昂?」
林紀澤才不相信郝思嘉說的鬼話,永遠認錯很快,但死不悔改。到現在,幾乎他每一本書的封面上都已經濺了辣椒油。
倆人下了車庫,林紀澤自覺坐上了那輛騷包的亮黃色sVJ。林紀澤不大喜歡讓郝思嘉送他去學校,但郝思嘉就愛看林紀澤憋屈的模樣。車庫裡也是有幾輛比較低調的車,但郝思嘉偏不開,每次送林紀澤去學校,就會故意開這輛會噴火的蘭博基尼。
幾次下來,林紀澤都懶得掙扎了。
他們出門已經比較晚了,正好趕上高峰期,加塞的車特別多。坐在副駕的林紀澤看起來倒不急,但郝思嘉心裡不禁有些煩了。
又一輛大奔想要往裡擠。
「我就操了!」郝思嘉又咒罵了幾句,轉頭確認林紀澤已經系好安全帶,鬆了剎車,踩下油門。
大奔的側身瞬間凹了進去,幾秒後,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就捂著後頸下來了。
郝思嘉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頭髮,取下墨鏡,從扶手箱裡掏出了一包尊尚和天下,推門下了車。
林紀澤靠在椅背上,淡淡看著那個男人對著自己的車比手畫腳的,雖然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光看他那凶神惡煞的表情,就能猜到他現在有多不爽。相比男人的歇斯底里,郝思嘉看起來就淡定多了。她下車就換了副嘴臉,臉上掛著笑,仿佛剛剛在車上罵娘的不是她。
男人大概罵累了,郝思嘉抽了支煙幫男人點上,說了幾句話後,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沒過多久,兩人就在路邊聊上了,男人臉上竟也帶了幾分笑意。不知聽那男人說了什麼,郝思嘉笑著擺了擺手。
林紀澤降下了車窗,看到那男人開了後備箱,從水桶里抓了一條還跳著的大魚塞到了郝思嘉手裡,郝思嘉作勢拒絕了兩次,也就收下了。
等大奔開遠了,郝思嘉提著大魚看了眼,開門上了車。
「傻逼!」郝思嘉收起笑臉,把魚丟到了林紀澤的腳邊,「晚上你燒個酸菜魚。」
「知道他是傻逼,幹嘛非要多事撞上去?」
「我不爽啊!」郝思嘉聞了聞提過魚的手指,一股腥味,她下意識想擦到林紀澤身上,被林紀澤一記眼神瞪回去了,「讓我不爽了,我也不可能讓他痛快啊。看他像個發情的公狗似的又跳又叫,多喜慶啊!修車、補漆、報保險,還搭上了一條魚,夠他忙的了。」
林紀澤腳邊的魚還在掙扎著,郝思嘉抬腳踹了一下,魚反而更興奮了。
「胸針給我。」
「幹嘛?」
林紀澤沒回答,直接上手摘掉了郝思嘉領口的胸針,把鋼針插進了魚的腦袋裡,沿著魚的脊椎捅進去,來回搗了幾下,魚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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