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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叙述道:“奴婢与小姐分了手之后,就一直跟着香草,见她拿了卖头发的钱去集市买了一大条五花肉,又买了一点盐巴佐料和一个瓦罐。
奴婢以为她要回芷晴苑,谁知不是,拿了罐子等物到了一条小溪边,洗了肉,竟然就在野外炖起肉来。
奴婢以为是凝烟那个贱人虐待她,没给她饱饭吃,所以躲在外面给自己做顿好吃的。
奴婢见没什么可监视的,本待回去,但又想着香草不是那样嘴馋的人,所以就等在那里,想一看究竟,果然又有了新发现。
肉炖好后,香草只闻了闻,舍不得吃,提了罐子到了学堂,小姐,你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若谖听琥珀提到学堂,记起凝烟家的二哥是在学堂念书的,当下笑着道:“香草把一罐子肉全给了家祥。”
琥珀拍手道:“正是这样!”
若谖问道:“家祥当时什么情形?”
琥珀气愤填膺道:“世上哪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呀,一面说些好听的欺哄着香草,一面把一罐子炖肉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没给香草剩一口,还好意思嫌肉肥了,叫香草下次炖只老母鸡给他吃。
香草没了长发,他视而不见,连问都不问他吃的这顿肉钱是从哪来的,他下次想吃鸡,香草又该卖什么换钱呢?
更可气的是香草,还愧疚的什么似的,真是贱的奴婢都看不见了,便回来了。”
若谖心疼香草,替她说话道:“你是没喜欢上一个人,等你喜欢上一个人,即使被欺骗被利用,一样也会执迷不悟,以为自己肯付出,就能打动对方的心。
偏偏这世上就有这样的渣男,惯会利用女孩子的深情,欺骗女孩子,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琥珀恶狠狠道:“奴婢要是遇到这样的人渣,一脚将他踢的远远的。”
若谖赞同道:“我也是!”又接着道:“我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现听了你的话,终于明白过来。”
琥珀惊讶道:“是什么事,竟会难住小姐。”
若谖道:“凝烟被赶出府时,她所有的丫头只有香草跟了她去。
我当时还想,香草是个最识时务之人,怎会跟了过去?
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不是为了凝烟过去那边,而是为了凝烟的二哥家祥。
只不知,家祥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般属意与他,为他卖命?”
琥珀不屑道:“当然是甜言蜜语咯!”
若谖摇头:“像香草这般理智的女孩子,最开始陷入情网时,绝不可能会被几句甜言蜜语打动,一定是家祥做了什么让她感动的事,她才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家祥!”
骗取
若谖沉吟了片刻,对香草道:“你去下人们中间打听打听,这一年内在香草身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香草举荐一个人道:“要论打听消息,绿玉的本领最强,东家长西家短,她全能打探的一清二楚。”
若谖点头:“那你待会儿交待她去打听,记住,要自自然然的,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来。”
琥珀答道:“奴婢知晓了。”
若谖又道:“还有一事,我也思量了良久,香草既然没被凝烟兄妹几个打死,恐怕是他们一对质,已经知道上次在帷幔后的女子是假冒的香草。”
琥珀撒嘴不屑道:“就算知道了,也为时太晚,小姐的计谋早就成功了不是?”
若谖摇头道:“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况她们要是查出那个模仿香草的人是你,以后你的口技都不能再派上用场,这就太可惜了。”
琥珀不以为意道:“小姐放心,奴婢自进了咱们府里,除了小姐,就没当着任何人的面卖弄过口技,他们又怎会查到是我?”
若谖谨慎道:“凡事都没有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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