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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空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忙将蓝倒下的身体抱住，不让她倒在地上，“蓝！”她咬紧了嘴唇，看着自她胸口潺潺流出的鲜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蓝！”

“咳咳！”少女刚想开口说话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只好顿了顿，露出一个毫无血色的笑容，“没事的，小空不要哭。”她躺在她的怀里，颤抖着抬起手来擦她脸上的泪痕，却在擦去泪痕的同时也在她白净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血痕，“哎呀，被我弄脏了呢……”

“蓝……”空镜泣不成声，已经顾不上周围的虚群了，便放出一个橙黄的结界，将那些攻击都挡在了外面，抬手对着蓝的伤口施用鬼道，“我先帮你急救。”

“原来小空还有这招啊……咳咳……”蓝看了眼周围的橙黄光芒，抬手挡住空镜的治疗，“不用了……小空……这个伤……咳咳……太重了，不用浪费……你的灵力了。”

“你在说什么啊，蓝！”空镜哭着朝她大吼，“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都说了……不要哭的……对不起，不能回去……送你金平糖了……”

“不会的！不会的！”

“小空……有一件事……既然以后没机会了……我想现在告诉你……

离蓝染队长远点！”

空镜一惊，迷蒙的视线中看见蓝郑重严肃的表情。

“万不得已不要……和蓝染扯上关系……你想……他的副队长看起来……就那样……危险……而位于那个人之上的……他怎么可能仅凭借……温和这个……特点就坐上……队长这个位置？所以……那个人比他的副队长……更危险……”说到这里，她的气息已然无法支撑下去。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双眼也开始渐渐闭拢起来。淡绿色的光点从她的身体里飘散开来，仿佛无数的萤火虫、自由地飞向苍穹。

空镜狠狠点头，握住她沾满了鲜血的右手：“我会的！我会的！所以蓝你不要睡啊！”

少女气若游丝，挣扎着握紧她握着她的那只手：“小空……蓝最喜欢小空……”话音刚落，那双纤细的手颓然垂下——

“蓝……”空镜呆呆地看着那只手从自己的掌中滑落，脑海中迅速滑过蓝往日的张张笑脸，然后——大脑便一片空白。

黑发少女的嘴角仍旧带着淡淡的弧度，然而那双乌黑的眼眸却再也不会睁开。

“小空你不就是我的宠物吗？”

“小空我们去买金平糖吧？”

“小空啊小空，你不要每次都刚好打中靶子的四分之一嘛，偶尔也来个全中啊！不然实在是太假了~”

……

“小空……蓝最喜欢小空……”

——空镜也最喜欢蓝。

“蓝——！”伴随着空镜悲恸的大吼，橙黄色的结界瞬间碎裂。在铺天盖地散落下来的碎片中，一条幽蓝色的火龙从她的周身蹿出，顿时席卷了周围的虚群，幽蓝的火海顷刻间便将这两名少女包围其中。

无间炼狱。真红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