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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妹妹,不,你就是小祖宗,别来了成不成,我现在也见不到霖哥儿啊,”沈醴一脸苦色,对着这几日天天到他这儿来报道的沈曦说道,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看起来苦哈哈的。 沈曦憋了瘪嘴,眼瞧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道:“好吧,那我走了。” 身后,沈醴不由得扶额,这一步三回头的,还真是算准了自个儿吃这一套,“好了,这事...咱两再合计一下。”比起沈曦这个万事不管的娇小姐,沈醴自是知道的多些。他不仅比妹妹早得到消息,还知道自家母亲其实是同姨母见过面的,只过程却不是很愉快,且似乎这不愉快之事儿同妹妹还有关。是以才有了后面不许沈曦前往王府探望之事。 他觉得也是,凭他什么王府,难不成他沈家的姑娘嫁不出去了不成? 余光瞄到一旁独自窃喜的小姑娘,沈醴这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天真烂漫,又有着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就是他庆王府想娶,自家还不一定许呢。 不过妹妹有一点说的对,无论无何自己同霖哥儿的感情不是假的。记忆中的大表哥严肃冷淡,沈醴与他不甚熟识,却也是真的感到惋惜与心痛。不管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让姨夫困在路上到不了上京,让一向仗义的父亲只能暗中相助,自家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既然母亲那边不方便也不好出马,那就让他们兄妹两去好了。 自以为再次取得胜利的沈曦开心了一会儿,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嘱咐霖表哥才最有效果,好一会儿才跑过去抱住了哥哥的手臂,在日头下晒了一下午的脸蛋儿红通通的,笑起来宛若花开:“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声音又甜又软,活跟吃了几斤蜜一般。 “不过咱可得提前说好,一定要听我的,不许乱跑知不知道?”想了想自家妹子的那些丰功伟绩,沈醴不放心的嘱咐道。面前的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真是孩子气的好笑,忍不住点了点沈曦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这个时候的沈曦自是好说话的,说什么都点头,一副天大地大我家哥哥最大的模样,沈醴看着只觉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眼睛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人这才低声同妹妹说起话来。 ...... 在暗卫的安排下,兄妹两从侧门进了庆王府。自己这不过几个月没来,这王府看起来竟是萧瑟了许多,有的路上竟然还有落叶没清扫干净!沈曦这一路看来,案子心惊。心里难得的涌上了些许惘然。 情绪来的浓烈且迅,打了沈曦一个措手不及,忙用帕子擦掉了眼角欲坠未坠的泪花儿,生怕别人现了还假装是被太阳晒的出了汗。一路直到谢霖的竹安居,站在院门前的人熟悉又陌生,沈曦忍不住怔怔落下泪来。 “你看看你,都把曦姐儿弄哭了,”沈醴又是气又是心酸,锤了把面前形容憔悴的谢霖,“你这样以后出去可别说是跟我一起混大的。” 谢霖也笑了,也还了好友一下子,笑骂了一句。久违的轻松感终于占据上风,打打闹闹一如从前。 见边上儿的沈曦仍旧一副怔愣模样,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见小姑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不甚在意的收回手,笑道:“傻姑娘,哭什么,这不是好好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好好的。”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句话,沈曦表示自己可以去学个刺绣清醒一下脑子。心里有些懊恼,目光却仍执着的停留在眼前人的身上,直到他笑着允诺,这才作罢。 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共同语言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谢霖虽说是心情欠佳,只在沈曦沈醴两人的合力之下,终是笑了出来。 男人的笑声低沉悦耳,听着似是跟从前有什么不同,这一瞬,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可也只是一瞬,沈曦下意识的便要逃开,也笑了出来:“哎呀,反正意思到了!” “是是是,咱沈三小姐了话,谁敢不从?” 熟悉的话说出口,院门口顿时笑声一片,这些时日的疏离与隔阂,在这一刻悉数散去,看着面前两个在自己生命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的男子微笑的模样,沈曦自内心的感到开心,甚至于贪心的想要把这一刻留至永远。 一直到傍晚兄妹两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小姑娘难得沉默,两个哥哥自是察觉的到。沈醴叹息一声,扶着妹妹上马车。 谢霖站在哪儿,只笑不说话,马车刚启动便转身进了院门,步伐迈的极大,生怕走的慢了就来不及一般。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几乎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神,谢霖突的大笑出声,直笑道眼泪都快掉下来方才停止。接过一旁侍卫递上来的手帕,重又恢复了这几日的面无表情:“去跟母亲说,那件事儿我同意了。” 马车渐渐远去,看着面前闭目不语的兄长,沈曦总觉得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急忙掀开车帘往回看,侧门处却早已是空无一人。 深秋冷清的阳光照在王府紧闭的大门上,更显几分衰败。 心里头难得的涌上几丝惘然。 她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与此同时,几匹疾驰而过的飞马在赶了几天的路后终于迈入了上京城的大门,领头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如同一把锋利冷硬的兵器,不出则以,一出即夺人性命。 身后做副将打扮的男子低声问道:"王爷,咱是先回府还是?" "先去见皇兄!"庆王毫不犹豫的答道,也不待身后人跟上,打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这事儿他定要找皇兄讨个说法的。 身后,副将十分无奈,自己这话还没说完,王爷就跑的连个影子都不见了。心里叹了口气,命人去给武安侯还有府里报个信,一抽马鞭跟了上去。
“我的好妹妹,不,你就是小祖宗,别来了成不成,我现在也见不到霖哥儿啊,”沈醴一脸苦色,对着这几日天天到他这儿来报道的沈曦说道,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看起来苦哈哈的。 沈曦憋了瘪嘴,眼瞧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道:“好吧,那我走了。” 身后,沈醴不由得扶额,这一步三回头的,还真是算准了自个儿吃这一套,“好了,这事...咱两再合计一下。”比起沈曦这个万事不管的娇小姐,沈醴自是知道的多些。他不仅比妹妹早得到消息,还知道自家母亲其实是同姨母见过面的,只过程却不是很愉快,且似乎这不愉快之事儿同妹妹还有关。是以才有了后面不许沈曦前往王府探望之事。 他觉得也是,凭他什么王府,难不成他沈家的姑娘嫁不出去了不成? 余光瞄到一旁独自窃喜的小姑娘,沈醴这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天真烂漫,又有着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就是他庆王府想娶,自家还不一定许呢。 不过妹妹有一点说的对,无论无何自己同霖哥儿的感情不是假的。记忆中的大表哥严肃冷淡,沈醴与他不甚熟识,却也是真的感到惋惜与心痛。不管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让姨夫困在路上到不了上京,让一向仗义的父亲只能暗中相助,自家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既然母亲那边不方便也不好出马,那就让他们兄妹两去好了。 自以为再次取得胜利的沈曦开心了一会儿,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嘱咐霖表哥才最有效果,好一会儿才跑过去抱住了哥哥的手臂,在日头下晒了一下午的脸蛋儿红通通的,笑起来宛若花开:“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声音又甜又软,活跟吃了几斤蜜一般。 “不过咱可得提前说好,一定要听我的,不许乱跑知不知道?”想了想自家妹子的那些丰功伟绩,沈醴不放心的嘱咐道。面前的小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真是孩子气的好笑,忍不住点了点沈曦的额头:“你啊,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这个时候的沈曦自是好说话的,说什么都点头,一副天大地大我家哥哥最大的模样,沈醴看着只觉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眼睛往周围看了一圈,确定没人这才低声同妹妹说起话来。 ...... 在暗卫的安排下,兄妹两从侧门进了庆王府。自己这不过几个月没来,这王府看起来竟是萧瑟了许多,有的路上竟然还有落叶没清扫干净!沈曦这一路看来,案子心惊。心里难得的涌上了些许惘然。 情绪来的浓烈且迅,打了沈曦一个措手不及,忙用帕子擦掉了眼角欲坠未坠的泪花儿,生怕别人现了还假装是被太阳晒的出了汗。一路直到谢霖的竹安居,站在院门前的人熟悉又陌生,沈曦忍不住怔怔落下泪来。 “你看看你,都把曦姐儿弄哭了,”沈醴又是气又是心酸,锤了把面前形容憔悴的谢霖,“你这样以后出去可别说是跟我一起混大的。” 谢霖也笑了,也还了好友一下子,笑骂了一句。久违的轻松感终于占据上风,打打闹闹一如从前。 见边上儿的沈曦仍旧一副怔愣模样,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见小姑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不甚在意的收回手,笑道:“傻姑娘,哭什么,这不是好好的。” “我不管,反正你要好好的。”憋了半天,只说了这么句话,沈曦表示自己可以去学个刺绣清醒一下脑子。心里有些懊恼,目光却仍执着的停留在眼前人的身上,直到他笑着允诺,这才作罢。 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共同语言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谢霖虽说是心情欠佳,只在沈曦沈醴两人的合力之下,终是笑了出来。 男人的笑声低沉悦耳,听着似是跟从前有什么不同,这一瞬,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可也只是一瞬,沈曦下意识的便要逃开,也笑了出来:“哎呀,反正意思到了!” “是是是,咱沈三小姐了话,谁敢不从?” 熟悉的话说出口,院门口顿时笑声一片,这些时日的疏离与隔阂,在这一刻悉数散去,看着面前两个在自己生命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的男子微笑的模样,沈曦自内心的感到开心,甚至于贪心的想要把这一刻留至永远。 一直到傍晚兄妹两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小姑娘难得沉默,两个哥哥自是察觉的到。沈醴叹息一声,扶着妹妹上马车。 谢霖站在哪儿,只笑不说话,马车刚启动便转身进了院门,步伐迈的极大,生怕走的慢了就来不及一般。笑靥如花的小姑娘几乎占据了自己所有的心神,谢霖突的大笑出声,直笑道眼泪都快掉下来方才停止。接过一旁侍卫递上来的手帕,重又恢复了这几日的面无表情:“去跟母亲说,那件事儿我同意了。” 马车渐渐远去,看着面前闭目不语的兄长,沈曦总觉得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急忙掀开车帘往回看,侧门处却早已是空无一人。 深秋冷清的阳光照在王府紧闭的大门上,更显几分衰败。 心里头难得的涌上几丝惘然。 她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与此同时,几匹疾驰而过的飞马在赶了几天的路后终于迈入了上京城的大门,领头的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如同一把锋利冷硬的兵器,不出则以,一出即夺人性命。 身后做副将打扮的男子低声问道:"王爷,咱是先回府还是?" "先去见皇兄!"庆王毫不犹豫的答道,也不待身后人跟上,打马往皇宫的方向去了。这事儿他定要找皇兄讨个说法的。 身后,副将十分无奈,自己这话还没说完,王爷就跑的连个影子都不见了。心里叹了口气,命人去给武安侯还有府里报个信,一抽马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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