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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浩冷汗都下来了:“湖笔又叫湖颖,三点水,加古月的那个湖,湖水的湖!这是它的最大特点。所谓颖,就是指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业内人称之为黑子。黑子的深浅,就是锋颖的长短,这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并、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制成的,白居易曾以”千万毛中拣一毫”和”毫虽轻,功甚重”来形容制笔技艺的精细和复杂,所以有”毛颖之技甲天下”之说。”
“啊?”大家明显很不感兴趣。
田浩又告诉他们,这种湖颖,只有山羊的颈、腋下不易与外部磨擦的部位毛才有,大约一头健壮的山羊身上有四两笔料,这四两中带“黑子”的顶多只有一两六钱。一个优秀的拣毛工人能把笔料按质量和长短分为十个等级分别用在不同的笔上,这样“千万毛中拣一毫”的“毫轻工重”的劳动就绝非夸张。
其制作之繁琐和精巧,讲究之多,绝对乎想象。
然后田浩与他们说了“湖笔”,大谈特谈,谈的六个人面色苍白,双目直……这些东西他们都不感兴趣。
而这才是一个“笔”而已!
文房四宝,就是笔墨纸砚!
一个“笔”都这么多说法,那剩下的徽墨、宣纸和端砚,岂不是要说一夜?
丁洋对田浩还是有所了解的,以前他这豆芽菜一般的小表弟,可不这么啰嗦!
于是仔细一看,现田浩用扇子半遮着嘴巴,眼睛里闪烁着淘气的神色,顿时恍然大悟!
不由得怪叫一声,打断了田浩的滔滔不绝,然后飞身扑过去:“好你个长生,竟然戏耍我们!”
“哎呀!”田浩顿时叫出了声:“呵呵呵……被你们现啦?”
不愧是做兄弟的,一个人动了,其他五个人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纷纷扑了过去,比起刚才被唠叨的头晕脑胀,这会儿他们兴奋的活蹦乱跳:“好你个小东西!”
“敢耍我们!”
“咯咯……。”田浩被六表哥丁洋困在椅子上,却给他留了很大的空间,既跑不了也不会压到他。
五表哥丁溪站在了椅子的左边;四表哥丁湖站在了右边。
三表哥丁河和二表哥丁江,站在了椅子的背后。
大表哥丁海更绝,他仗着身高,直接挤在了六表哥丁洋的身边,从他腋下伸手去挠田浩。
几个人一起伸手,抓田浩的痒痒肉。
田浩被困在椅子上,挠痒痒肉,他扭动的像是一只小蚯蚓:“哎呀呀!我错了,长生错了!饶了我吧。”
“认错要有态度。”六个人只是玩闹了一下,不敢真的将这个豆芽菜一样的小表弟怎么样,所以闹了一下就放过了他:“必须有所表示才行啊!”
但是人可以不闹,却不能轻易放过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哥哥们对我好。”田浩摆出乖乖的姿态来,软软的卖萌:“在箱子的下面有个夹层,内里的东西是我给哥哥们的,没人知道哦,希望哥哥们喜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们,所以哥哥们想要什么就只能自己琢磨了。”
这是什么意思?
六个人还不太明白。
只是他们刚才这里闹的太大声了,笑声叫声也太热闹了,老太太那边离这里很近,已经派人来问了。
来人还是金善家的,年轻丫鬟是不怎么往这六位少爷跟前凑的,免得被人说别有用心。
“少爷们啊,这是闹什么呢!”金善家的慈眉善目,是个很慈和的妇人。
“没,没什么!”大家赶紧坐好,假装无事生。
金善家的抿嘴一乐:“天色也晚了,少爷们早点回去休息,老太太也乏了,长生少爷,老太太说明儿早上一起用早饭。”
“表哥们平日是什么时辰,给老太太请安?”田浩要先问好了时间,免得起来晚了不美。
“都是辰时之前来请安。”这个不用金善家的回答,大表哥就告诉田浩了:“如果有差事的话,卯时之前就要走,就来院子里磕个头!”
田浩明白了,有差事的基本上都是来应付一下,因为要办差的关系,卯时之前,有差事的人都要去点卯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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