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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狠狠拂了原谦的面子。
吴真棠天真的以为,只要原谦讨厌他,他与沈元柔的婚事便有门儿了。
但他忘记了,沈元柔待他究竟有没有情,又究竟愿不愿意做他的上门妻主。
是了,因着那时沈元柔无权无势,吴御史便道,想要娶吴真棠,便要留在府上做上门妻主,不能叫她们儿子受了委屈。
吴真棠终究是嫁给了原谦。
“听闻,原主君婚后郁郁寡欢,将自己困在了府上,谁也不见,再没出来过。”
而吴真棠究竟是被她囚禁,还是自己不肯出来,便无人知晓了。
直到他后来生下了原玉,才渐渐出现在京城贵夫之中,只是当年的才子泯灭了。
裴寂大致能够判断出,原谦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足够狠心,足够有手段,才能达到今日的位置,所以吴真棠不出府,极有可能是不被她允许。
裴寂抬眼望着极远的星光,他还有心去同情别人吗?
“公子,快糊了快糊了!”曲水急声催促道。
裴寂回神,快速给腌好的小兔翻面,好让它烤得均匀些。
但心里酸酸涩涩的,他知晓,一定有人为沈元柔剖开了自己的心,她或许喜欢过别人了,可是,他真的好不甘心。
裴寂将滋滋冒油的兔子暂时交给曲水,靠在帷帐外发怔。
“裴寂,怎么了?”
沈元柔见他独自靠在这儿,一副失落的模样,便想要上前看看他。
裴寂身子骨并不健壮,这般站在夜风中,此刻面颊有些泛白,沈元柔只是看向他,便能察觉到裴寂的冰冷温度。
裴寂摇了摇头,忍住想要看着她,或者被她抱一抱的欲望,别过头,垂着眼睫不肯去看她。
“……谁惹我们裴寂生气了?”沈元柔见他这幅模样,难得诧异地笑问他。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裴寂使小性儿,有些新鲜。
但裴寂这点是和绒绒很像的,他不说,等着沈元柔去猜他生气的原因。
“到底怎么了,”她凝视着少年,“还是说生了我的气?”
她身上还带着龙涎香味。
那是帝王身上的味道。
沈元柔与皇帝商谈政事这么久,身上沾染些味道,也不足为奇。
但闻到那股味道后,裴寂就更难过了。
他觉得自己此刻酸得冒泡泡。
兴许是因为被酸到了,裴寂眼眸渐渐变得潮湿起来,尤其沈元柔还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要哭了吗?”沈元柔将帕子递到他的眼角,却被裴寂咬着下唇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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