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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隨口的一問，結果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在等待甄珠的答覆，甄珠就像是被架在了燒烤架上，他擰著眉，看向唐禕。

這一世，唐禕沒有做傷害自己的事情，那裡自然也是好的，甄珠只淡淡的睹了一眼，就知道沉甸甸的分量。

甄珠往前走了兩步，「少爺，我先送您去醫院吧。」

他想要去扶唐禕，因為現在的唐禕看上去狀態極其不好，可是霍淮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不允許他再往前半步。

霍淮對上唐禕要殺人泄憤的目光，他輕輕的湊到甄珠的耳邊，聲音又柔又曖昧，「看樣子，唐少爺喝不了少不乾不淨的東西，你要是過去了，恐怕會立馬被唐少爺扒光，壓在身下的。」

唐禕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一是因為他忍耐的難受，二是因為霍淮戳破了他想法。

「所以……你現在要過去幫唐少爺嗎?」

霍淮故意說重了「幫」字，引來無限的遐想。

唐禕也在看他，他不太清楚現在會什麼會變成這樣一種情況，但是保險起見，他還是先將唐禕送去了醫院。

唐禕垂著頭，殷紅的耳畔好似隨時都會泌出血來，他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聲音沙啞:「……剛剛我都看到了。」

他的語氣很輕，但是卻像是一把利刃刺入到了甄珠的心中，他微怔的看著唐禕，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唐禕看到了什麼……不言而喻。

霍淮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唐禕，「按照約定，我給了你兩年的時間，現在約定的時間到了，我說甄珠無情，你偏偏還不相信。」

「他的無情，我真真切切的領會過，不然他也不會看著我……」

甄珠看向霍淮，心失去節拍的跳動了兩下。

他從霍淮身上體會到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他好像猜到了霍淮後面要說的話。

霍淮也在看著他，那場大火中，皮肉油脂燒焦的惡臭與聲嘶力竭的痛呼聲，而甄珠就站在那裡看著他。

他午夜夢回時，特別想要問問甄珠，抱著與他模樣有幾分相似的弟弟，看著他死在大火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很痛快嗎?

是不是早就盼著他去死了?

是呀，比起他來，他的弟弟或許是個更好的選擇，唐綏滿眼就只有甄珠一個人。

霍淮不甘心，他看不到甄珠的心，所以和唐禕私底下做了一筆交易，他給唐禕兩年的時候，只要唐禕能夠打動甄珠，讓甄珠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的身邊，他便不會再糾纏甄珠。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過的提心弔膽，他害怕甄珠對唐禕動心，若真有那麼一天，恐怕他會徹底瘋掉，他會殺掉甄珠，然後自殺去陪甄珠。

好在……唐禕沒有成功。

可是，他又覺得有些悲哀和迷茫，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可以讓甄珠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