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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伤口处轻轻按压了下,掌下的肩膀微微一缩,那娇弱的城主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扶渊笑了。
“原来城主知道疼呀。”扶渊按住路行雪不让他起来,手指慢慢绕到领口,漫不经心地一挑,“我看城主被饿鬼咬后面不改色,还以为城主感觉不到痛呢。”
这病怏怏的城主在一些日常琐事上娇气的不得了,偏偏真该喊痛的时候,却又仿佛一个没事人似的。
路行雪看了眼自己被挑开的领口,坐着没动,只蹙眉问道:“你干什么?”
见路行雪不阻止,扶渊的动作更加没有顾忌,直接剥开他半边衣衫,露出大半个肩膀。
身为一城之主,又从小病弱娇贵,路行雪这副身体被养得很精细。
肌肤细腻光滑,白得仿佛在光,只是过于清瘦了些,两片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仿若展翅之蝶只是一道微微泛黑的伤口破坏了这份美感。
扶渊手指轻翻,一抹寒光闪过,路行雪只觉一股微凉然后便是一痛。
他之前被饿鬼咬一口,虽说能忍痛,但到底也是受了伤,损了气血,身子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此刻这人招呼都不打,便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下,路行雪身子当即一软,往前扑进那人怀里。
“当然是给城主大人治伤啊。”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得路行雪额头青筋跳了跳。
扶渊一手揽住路行雪,另一只手很快处理好肩膀上的伤,洒上了伤药。
表层泛黑的肉被削去后,再流出的血便是鲜红的,扶渊看着,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也不知搭错哪根筋,凑近了点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你干什么?!”路行雪这次喊的声音稍微有点大,还挣扎着想推开扶渊。
他那点蚊子般的力气,给扶渊挠痒都不够,反倒因为挣扎的动作,把半敞的衣服扯得更开了,上半身几乎都要赤.裸。
扶渊制住路行雪的动作,将他两只手握住使得他不能再乱动。
另一只手从路行雪内衬扯下条白布,单手包扎好伤口,接着又慢条斯理地给他整理衣服。
“城主大人有点不乖哦,受伤了当然要治疗啊。”一层层将路行雪剥开的衣服穿回去,扶渊显得非常有耐心,用着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
“虽然城主看起来一副不怕痛的样子,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怕的,只是不想表现出来而已……没事,痛的话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路行雪微微有些气喘不是伤口疼,是气的。
他忍了忍,闭眼呼吸。
没忍住。
神经病啊!
看着这神经病给自己把衣服穿好,还体贴地拍了拍,路行雪并没有觉得被哄到,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扶渊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路行雪什么意思,但嘴角自然地浮起笑意。
“啊,城主大人是想夸我么?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处理伤口呢,手法略有些生疏,下次一定做得更好。”
还想有下次!
路行雪抽出自己的手,摸到青年心口,盯着他的眼睛,用力一拧,冷声道:
“你有病,得治。”
扶渊表情微顿,在他心口处,之前被挖心头血时留下伤口,后来又自己作死捅了几下,虽然之后有灵药治疗,身上其他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但这里还是结疤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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