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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江清越大声呵斥道:“严沐尧?你敢伤害他?”
“伤害?”严沐尧揽着祁思言飞身而下,他右手持剑,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走到江清越面前,他用剑指着江清越,冷笑质问:“是谁在他身上纹奴印?又是谁让他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我吗?”
他剑尖偏离些许,指向白成薪:“是你?”
又转向宋离歌:“还是你?”
宋离歌丝毫不惧,甚至继续拱火:“他身上的惊喜多着呢。”
“你们一直,一直在伤害他!”严沐尧宛如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大吼着,他瞧着宋离歌喉间狰狞的疤痕,想再次把它给割开:“他这么信任你们!”
这时候,门外飞来一道带着气旋的强力箭矢,这力道一箭就把严沐尧手里的软剑给打断了。
刀甲磨砂的声音以及沉重有素的脚步声昭示着以这里为中心,所有角落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三百禁卫以及禁卫统领,走进门内,朝着祁思言与其它四人行礼。
禁卫统领叫杨庆,长相周正,是江清越偶然救下的人,一直忠心耿耿地跟着他,他一手箭术出神入化,江清越便让他做了禁军统领。
刚刚那支箭就是他射下的。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各位大人赎罪。”
江清越夺过一旁禁卫的箭,指向严沐尧:“严沐尧,我看你还往哪里逃!把言言放了,我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把他放了继续被你们折磨吗?”严沐尧讥讽道,因为抓着祁思言,根本没有人敢接近他,他一边抓住祁思言往外走,一边嘱托道:“待会儿我给你打出一条生路,宫外有我江湖的好友接应你,你会没事的。”
见他带着祁思言往外走,而禁卫却碍于祁思言止步不前,白成薪怒道:“都愣着干什么?把他抓起来!不准伤了皇上!”
杨庆挡在前面。
软剑被这人斩断,严沐尧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人的力气了得,是个劲敌,没有软剑护身,周围又围了一大群禁卫军,他脸色微凝。
随即紧紧搂着祁思言,想要强行带着他离开。
却被一只细白的手拉住了。
仿佛拼尽了全力。
祁思言抬起头,眼眶湿润宛如含了一汪水,眸色却是清明的,他抓住严沐尧的手把他挡在身后,轻声道:“谢谢你还愿意带我走,严沐尧,如果你早点出现就好了。”
他苦涩地偏头,对着严沐尧道:“这样的话,我们也许能一起去江湖看看。”
严沐尧瞳孔轻颤:“我……”
祁思言打断了他,坚定地看向江清越,一字一顿的道:“放了他。”
“不可能。”江清越语重心长地道:“言言,你闹够了吗?你觉得你能威胁我们吗?你觉得,你还剩什么能威胁到我们?”
他想伸手把他拉过来,却被一把断剑挡住。
他脸色微变,谁也没有看见祁思言是怎么偷偷捡起那把断剑的。
他连忙道:“别再玩用剑抵着脖子那一套来威胁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死,你死了,你们大祁江山就毁于一旦了!”
“不是我舍不得死,是你们舍不得我死。”祁思言手持断剑,轻笑着反问着眼前的四人:“难道不是吗?”
江清越闻言一怔。
连带着宋离歌都敛下了轻松的神色,脸色微沉。
祁思言继续条理清晰地道:“为什么严老将军会知道我被你们囚禁,你们已经把持朝政这么久,严老将军一直没有任何疑虑,为什么他会忽然来救我?还能精准的找到我居住的宫殿,为什么他能顺利带着死士进宫,严家的罪名怎么来的,你们比严家更清楚,利用完我还想要我亲自斩草除根,你们想的是否太理想了?那些下三滥的惩罚我何曾怕过?”
听到这种皇室秘辛,杨庆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祁思言说完这句话后,在所有人都在消化这段话还未反应过来时,用断剑割破自己的手腕,温热的鲜血立刻顺着纤细白皙的手腕流下。
剧烈的疼痛逐渐覆盖了他的右手,他的额角瞬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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