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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终场幕落其名为戈尔贡的救赎（第1页）

“老嫖客代表的是力量之女丝西娜，从神话到渣滓他懦弱无能”

“雷斯理代表的是飞翔之女尤瑞艾莉，他的一生从未自由，无法反抗的受辱，自欺欺人的欺骗，无可奈何的等待自己的死亡，哪怕死后依旧如此”

“而美杜莎，戈尔贡三姐妹中唯一会死的凡人，她因美貌在神面前被强污而被神诅咒，最后死在了神之子手中，头颅被神作为战利品镶嵌在盾牌之上，伊莎贝拉，我其实很喜欢她，但这种艺术性这种美貌让我情不自禁，所以她的请求我答应了，她说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她的一生她的每一秒存在都是渎神，她的生命便是艺术的集合，这种艺术性你们感受到了吗，蝙蝠侠”

戈登端着枪对准着前方那道背影，被信件邀请而来的他当然通知了蝙蝠侠，而他们到的时候，那孤儿院大门敞开，一道红毯从门口铺到了那宽广的演讲室

这里装修细致豪华，更像歌剧院而非孤儿院，大批的警员将其包围后戈登带着部分警员进入了这演讲厅

这里似乎被装改过，阶梯式的桌椅被移除，昂贵的地装被拆的七七八八漏出灰白的水泥面，若不是有厅顶只有半圆便有些相似那罗马的斗兽场，四周未曾开灯，但却有聚光灯照亮在那台上的背影，那背影拉着小提琴，象牙白的奇异戏服随着小提琴演奏的ForgottenVoyage轻轻摇晃

这是戈登第一次见到烬，他看着烬沉醉的演奏着曲子，偶尔转身漏出那牙白的面具心里却越发凝重起来，孤儿院没有孤儿没有工作人员经过调查更是韦恩集团下的产业，而看似毫无防备的演奏，其实路上铺满了莲花状像是地雷的装置毫无掩饰的闪烁着彩紫的亮光，这百十个这样大小的爆破装置经验老道的戈登只是稍稍估算心里便咯噔一下，如果一起引爆，这孤儿院得一起被炸上天

于是他挥了挥手将身后的警员调离出去，让他们包围街区而非在这大厅中送命，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根据过往的经验，烬这种疯子应该不会摆出这种阵势进行自杀式袭击，所以应该先稳住对方然后靠暗中的蝙蝠侠将对方的计划打乱，于是他耐心的听着这激昂的曲子

不过几分钟，演奏停止了，随着台上人深深的鞠躬，灯光大亮，当戈登准备说什么时，烬却将手指放在那微笑的面具之上，禁言，演出还未结束

有人影从幕后端着托盘，红布上是三杯倒好的波本一步一晃的走向戈登，来着身姿卓越，身披黑白的修女服，双眼紧闭如同被操纵的傀儡准确的来到戈登的前方，却又转身跪下，面对着讲台跪下，双臂举过头顶，便如同雕像一般垂下了头失去了生息

而这时，磁性的声音响起，一段孤儿院的故事从烬口中以颂曲的方式道出，钢琴声不知何时响起《イザベラの唄》那舒缓忧伤的曲调从四周的喇叭中缓缓流出，良久，故事说完了，最后一个音符也落下，这时，那鲜红的幕布掉落露出那惊人的物品

此刻戈登才骤然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成为了那忠实的观众，一道解毒针剂被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蝙蝠侠扎入了他的身体，并将他往后拖离几步，远离了那个化作雕塑的修女亦或是那故事里的妈妈

这时，烬已经背过身去，对着眼前的事物狂热的赞颂着那创作理念

“这种艺术性你感受到了吗，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回答，戈登举着枪的手略微颤抖，眼前的讲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缸，有一道人影在其中显现，那是何等的怪物，何等的震撼人心

伊莎贝拉修长的身躯赤裸的漂浮在维生池中，双臂已齐肩消失，两颗头颅被装订在两旁，左键的老嫖客面色安详似乎像是躲进了温暖怀抱中的孩子，右侧雷斯理的头颅已经干瘪有三分之一露出白骨但却能从中看出那浓浓的忧愁

而正中的伊莎贝拉睁开着那异色的瞳孔，紫蓝双色的眼眸暗淡却充满了坚定，由千百手指组成的蛇发将她大半身躯包裹，似乎被大手抓住

烬站在玻璃那侧清楚的听到她内心的声音

“我要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久”

他也能看到她心中的幻想，那个稚嫩的孩子被另一个孩子温柔的抱在怀中，嘴里哼唱着简单的曲子，似乎也能听到雷斯利的轻声细语

“我会保护你的，不用害怕，我发誓会让你活下来的”

“你跑不了了，我将周围扫描过，也检测过这些地雷，它们没有装载杀伤力的炸药，我会亲手把你关进疯人院的”

扫兴的声音传来，果然提前提升他们的审美能力是对的

烬回过身来，向蝙蝠侠走去，戈登警告着却被蝙蝠侠制止了

“他没有带武器”蝙蝠侠向着烬看去“真正的烬在哪里？”

烬走到修女旁轻轻的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普通的脸，没急着回答问题，而是端起酒杯准备一口饮下，却被飞镖射碎了酒杯，随后被按倒在地

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烬在哪里？孤儿院里的人都在哪里？”

维奇对他露出一个失望且看垃圾的眼神“这个作品名字叫做戈尔贡的救赎，主人让我告诉你，酒没毒，还有别去阻止那些花的链接”

砰的巨响发出

整个大厅被万千华彩覆盖，那些莲花炸开，将室内化作缤纷的梦幻世界，蝙蝠侠任然压制着手中的维奇耳麦中却传来阿福的声音“韦恩少爷你没事吧，那些莲花状地雷的触发方式是断联，里面应该只有一些彩粉，不过它的主要功能似乎是维生装置”

蝙蝠侠猛的抬头，那华彩中的水缸中，那蓝紫的眼瞳正在缓慢的闭下，眼中的坚定也渐渐失去神采

“主人说，你不是有不杀原则吗？那么你在做什么”维奇低声的嘲笑着，又努力抬头看向水缸中的那道身影语气变的有些低沉

“主人说，她最后的心声一定是对不起，可我没懂现在又好像懂了，戈尔贡的救赎，是被救赎还是救赎谁呢？”

“你说呢，蝙蝠侠？”

他没等到蝙蝠侠的答案，也只能遗憾的闭上了眼睛，身躯渐渐失去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