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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红的双眼往殿下那儿看去,只道:“若是嫔妾说并未是嫔妾做的,这些计谋算计嫔妾也一无所知……”
喉咙翻滚着,南殊仰起头几乎是期翼的往前看去:“殿下信不信我。”
她称呼的是我,不是嫔妾,只是如今也无人纠正了。
证据摆在那儿,而底下寻春又咬着南殊不放,使劲撕咬着:“红颜散只有一瓶,奴才敢断定只要抓住小方子一问便知。”
屋内众妃嫔都等着殿下下令。
南殊跪在地上也等着殿下,只是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却是始终都不肯松口。
片刻后,他才道:“只是搜查寝宫,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不搜查琼玉楼这事无法善了。
南殊像是半点儿不意外,她笑了笑,挺直的腰肢一下子像是软了下来。
“嫔妾问心无愧。”她闭着眼睛,冲着太子妃的方向磕了额头:“求太子妃给嫔妾一个公道。”
像是对他彻底失望,没去求他反而求的是太子妃。
刘进忠扭头一看,便见太子殿下面色难看的厉害,他心中暗道糟糕,却见太子殿下扭头怒喝:“还不快去!?”
琼玉楼被搜了个底朝天,却没查到什么,宫女们个个都搜了身也什么都没查到。
倒是小方子也很快被带来,应当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小方子被压在地上时浑身都在颤。
他不敢抬起头,可手脚都是冰凉的。袁奉仪的尸体就摆在门口,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刚好瞥了一眼,吓得他差点儿吐出来。
居然当真如袁奉仪所说,红颜散吃下去人会变成那样,浑身都要烂了身子还在一滴滴往下滴着水。
小方子想起刚刚的画面,只觉得都要吐出来。
他刚跪地,寻春就往前扑:“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你背叛了小主?”
寻春激动的似是想要报仇,若说殊承徽是凶手的话,那小方子就是帮凶。
背后两个侍卫见状立即将她给压制住了。
可寻春却还在喊:“你还不快从实招来,是不是与殊承徽下毒害死的我们小主?”
寻春一心只想为袁奉仪报仇,她却不知小方子对她恨之入骨,若不是袁奉仪自己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
他跪在地上沉默。
“小方子。”太子妃皱着眉心,今夜这一场闹剧太晚,太子妃此时只觉得脑袋疼:“本宫问你这个宫女所说的是否属实?”
“回太子妃,并不是。”小方子知晓今日等自己的只有一死。心中倒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奴才没有害袁奉仪。”
“你!”寻春怎么可能会相信,红颜散只有小方子有,若不是他害的还能有谁?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被殊承徽给收买了?”她面上的惊慌之色掩盖不住:“怎么可能不是你?!”
“奴才没有害袁奉仪,殊承徽也没有害她。”小方子诚实道。
话音落下,南殊就松了口气,忐忑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掀开眼帘往右看去,目光对上裴良娣那张脸,可对方却是依旧平淡。
南殊默默地收回目光,裴良娣做的滴水不漏,今日这一场只怕是牵扯不出这人分毫。
“今日之事与殊小主分毫不知。”小方子抬起头,目光看向身旁的小李子身上。
对方被割了舌头,砍去了双手,虽是保了一命但日子过的如何不算是猪狗不如?
他心中苦笑,他也不想做背叛主子的人。可袁奉仪太狠,不拿奴才的命当人看。
她死了倒是好了,要是能死早些就更好了。
“那宫女说你并非是殊承徽的人。”荣侧妃在一旁,手中捧着茶盏喝了一口:“你是袁奉仪的奴才,怎么还为殊承徽说话?”
“奴才只是实话实说,况且奴才并非是袁奉仪收买,而是袁府的眼线。”小方子吐露的十分干净:“连同奴才身边的小方子都是,还有几个人也袁府安插在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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