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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的掌心被他挠的有点痒痒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原位,苦笑着道,“突然来这么一出,真是吓死我了。”
段文郁笑着亲他的鼻子,“见他你就紧张成这样,真要见了我父母,你准备怎么办?”
景深抬眼看他,有点不明所以。
段文郁揽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耳朵,轻笑着道,“别装傻,我都已经见过你父母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嗯?”
景深有点不自在地转过眼,“这个我看还是先缓一缓”
他不是害怕也不是不乐意,只是有点琢磨不透段文郁的用意。
如果真的只是要从他这儿索取点儿什么,那见父母这茬是真的没必要,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景深略微有点心神不宁,段文郁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想什么呢?”
景深摇头,“没什么。”
段文郁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目光沉静幽深,“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你要是不说,就我来决定了。”
景深和他对视片刻,那一瞬间,似乎除了两人之外的所有一切都不存在了,他周身都被这个男人雄性压迫的气息包围着,浮光掠影也罢,白驹过隙也罢,灯红酒绿也罢,他的整个世界就是这个在昏暗逼仄的车厢里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的男人。
这一瞬间,景深忽然真切地体会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个政界人士评价段文郁的那句话“这是一个文人的儒雅和男人的硬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的人。”
属于雄性上位者特有的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中又带有某种让人难以自拔的温柔。
景深闭了闭眼,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再睁开眼,竟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就这个周末吧,赶在我生日之前。”
段文郁笑了一下,“那好,我安排一下。”
第二天是周五,晚上下班之后景深就直接奔赴公司附近一家茶馆。
他赶到包厢的时候唐鸿生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蹲坐着,身子深深陷在宽大的椅子里,下巴缩在外套领口里,手里捧着个游戏机,手指一刻不停噼里啪啦翻飞着。
景深眉头微微皱着,道了声,“鸿生。”
唐鸿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敷衍地嗯了一声。
景深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抿唇看着他,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似是游戏结束了,唐鸿生一脸遗憾地抬眼,“呐,找我什么事?”
景深笑了一下,斟酌着措辞,“你那侦探社,最近怎么样?”
唐鸿生脸色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嘴唇也干裂着,“半死不活。”
景深双手放在桌子上,正要开口说话,侍者敲门进来,景深看着唐鸿生,“你喝什么?”
唐鸿生眯眼看着外面惨白的阳光,头也没回,“和上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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