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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画标价,一律十钱。
卖画先生个头不高,圆脸上有一双杂茸眉毛,深深的眼窝中镶嵌一对生辉明目,年岁大约三十有五。
在东原县城里,能遇到技艺如此精湛的画师,不由吸引这位尚书大人走到摊前,“先生丹青功底如此深厚,只卖十钱,可惜了!”
那人闻声回头,瞄了眼陈言中,态度立时冷下,两手往粗布衣摆上一抹,继续勾勒案上画作,冷漠道:“瞧这位爷的衣着装扮不似普通人,满口京腔,不会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吧?”
陈言中听着来趣儿,笑了几声,“哦?那先生看我像什么样的大人物呢?”
这人连头都不抬,张口便道:“平城署衙的录事参军和这东原县的县令虽同为六品,但若在这县城中,小小的京畿录事怕是要比县令威风多了,这让在下如何猜呢?”
虽是带有暗讽的片面之词,但听着到也有些道理,陈言中不由大笑,向前躬身,“先生可否赏个座啊?”
那人将案下的木凳往前一推,陈言中刚要道谢,对方就甩来一句:“不必多礼!”
陈言中坐下,指着他身后那排画作,手臂一挥,“先生丹青造诣极高,怎么不多画些花鸟君子,山水雄奇?”又撩起面前一副字联,粗阅了一眼,“而且,这些字的寓意虽好,却略显俗气啊!”
这男子终于笑了,但却是一丝鄙笑,“我若将这些画都换成岁寒三友、云海凌峰、高山流水、宫廷贵仕,只怕整月下来都卖不了几幅啊。”他抬头,训话似的对陈言中道,“老百姓哪懂什么附庸风雅,平生只盼家门平安、吃穿不愁。若连肚子都填不饱,谁会听你讲孔孟之道!”
陈言中受教般点点头,又蹙眉疑虑,“可是……你这些画我都看不上,先生可还有什么能令我钟意之作啊?”
这人停下笔,从一旁的竹筒中抽出一卷纸,铺在案上,小心展开。
望着尽数全显的画中人,陈言中一惊,瞬间瞪大双眼。
这画上的人不是自己吗?
对着匙中酪浆满腹心事的模样,被描摹得栩栩如生,头发、髭须丝丝分明,略带忧愁的眼眸入木三分。
刚才窥他的果然是此人。
细数自己从坐下到喝完酪浆起身,满打满算只有一炷香的工夫,就将他画得如此精妙。
他特别留意了落款,“先生的大名,可是李沣?”
“正是。”
陈言中卷起自己的画像,“这画我收了。”回头示意随从给十钱。
李沣却脱口而出:“五两银子!”
随从有些不高兴,指着一旁“童叟无欺”的牌子训喝:“这还叫什么童叟无欺,简直欺人太甚!”
陈言中伸手将其拦下,不满的目光直望李沣。
李沣却凛然不惧地回望他,展颜一笑,“方才您还说我的画所值不止十钱,现我只是将画赋予了它应有的价值而已,怎么,您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吗?”
陈言中不再赘语,手掌向后一抬,朗声吩咐随从:“给钱!”接过银子后,郑重置于案上。
李沣略一点头,“多谢!”嘴里紧跟念叨了几句,诗不像诗,曲不像曲——
笑翁一卷丹青献,贱即是贵,贵即是贱,试问东原谁人鉴?
愁客一念万事忧,有中生无,无中生有,岂非王公将相侯?
牢骚之言,听着着实让人动气,尤其是这下半句,听似骂语。这声声“逐客令”入耳,陈言中只好起身离开。
他手里拿着画,心里不停琢磨这位名叫李沣的人。细笔画作之精妙,谈吐气度之不俗,绝非一般寒门学士,那份过反感高官显爵的愤世嫉俗,确实值得一探。
他立刻转向贴身随从吩咐:“好好查一查这个叫李沣的人!”
此时,陈府内。
“后来,臣查到,东山、平原两县兼并前,李沣正是平原县的县令。”陈言中又拿出一本文册递给元珩,“这是州县兼并后济州官员的任命详情,请殿下过目。”
元珩看到其上清晰所录:两县兼并前,王甫林任东山县令,李沣任平原县令。合并东原县后,新县令由王甫林继任,再去找李沣的名字时,却发现翻来覆去都找不到此人的只言片语。
陈言中望着元珩蹙紧的眉,怅然一叹:“自朝廷下令州县更置起,李沣不再任职已近一年半,他无罪无错,但吏部却并未收到他调配的任何奏报,他现在没了官职,靠卖字画为生。”
“依据朝廷对官吏任免的规定,凡经定品选拔上来的官员,无罪者不得被随意罢免,若是出现极情,空置也不得超过三个月!”陈言中神情严肃,“臣在吏部多年,会理所当然以为,即便有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么悄无声息将一个人的官职抹去。若不是此次深入江东各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其实这样的事,早就不足为奇!往往上级官署都只会在意最终结果,能上达天听的奏报,都有一番合情合理的自圆其说。所以,若久居庙堂之上,又做不到绝对的明察秋毫,便难以发现这诸多问题所在。”
他自责地摇摇头:“臣任尚书还不满一年,地方州署官员还基本熟知,只是这六品以下的县官,实是探不了那么远。当初,臣竟也未从济州署的奏报中发现李沣的去向……”他嘴角又牵出一丝冷嘲之笑,“不过,若是发现了,下面的人也定会用一句‘更觅他适之官署’来搪塞我。哼!如今,江东六州的各级职位均无空虚,放眼望去周全妥帖,谁还能想到,有人借着推行国策之际搞这些小动作呢。先抛开用人规程不讲,若是没了个好官,于朝廷、于百姓,都将是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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