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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被称之为“仙人”的文学家,竟然会邀请她,她有点受宠若惊。
周延恒颔首:“没错,就是这位南岭仙人。”
周延恒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请柬递给她:“这是请柬,上面有时间和地点,机会难得,千万别错过。”
周延恒年纪不大,阅历很深,交友甚广,南岭仙人能拖人找他送请柬她不奇怪,奇怪的是南岭仙人怎么会想见一个文学造诣不是很深,诗词歌赋也不甚精炼的她呢?
有些奇怪。
云初念收起请柬,看了一眼慕秋凉,想起那日他突然提起南岭仙人的事情,这才刚过去两三日她就收到了南岭仙人的邀请,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慕秋凉眼瞧着她把请柬收了起来,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垂眸时眼中闪过一些不易察觉的变化。
“念妹妹。”周延恒叫她,“不知二院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来招待二公子,闻着挺香的。”
云初念端起刚才吃过的那盘葡萄放到他面前,轻声回道:“我也不知都做了什么,应该没有你爱吃的,我们二院的菜都偏辣,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
云初念没有留他用饭的打算。
周延恒听出了她的意思,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说:“我最近口味变了,就喜欢吃辣,晚饭我就留下了,正好陪陪二公子。”
“表哥今日没有其他事情做吗?”云初念还是想撵他走,又把葡萄往他面前推了推。
周延恒从她推来的盘子里揪了一粒葡萄,抬手一扔,丢进了嘴里,边嚼边道:“我今日是特意过来看望念妹妹的,怎么,念妹妹有了其他客人,就要撵我走了。”
“撵你走倒不至于。”云初念嘀咕一句,“就是怕舅舅找不到你人,又以为你去喝花酒了。”
周延恒爱喝花酒的毛病人尽皆知,他早就习惯了旁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云初念这么说,他也不生气。
他又揪了一粒葡萄丢进嘴里,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花酒哪日不能喝,念妹妹可是没有几日能陪了。”
她与慕秋淮订婚的事情周延恒自是知道的,只是还不知她已经打算退婚了。
云初念和慕秋凉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葡萄吃进嘴里,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他:“不酸吗?”
就是这串葡萄,刚才差点把他们俩人的牙给酸掉了,为何他能吃的这么泰然自若。
周延恒瞧着俩人震惊的表情,揪了一粒葡萄递给云初念:“不酸,你尝尝。”
云初念慌忙摆手:“我不尝。”
周延恒又把葡萄递给慕秋凉:“二公子尝尝。”
慕秋凉也慌忙摆手:“我也不尝。”
周延恒见二人都不尝,只好抬手一扔,又把葡萄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到底酸不酸云初念不知道,但是周延恒的眼睛越来越红是真的。
这时周韵忙完过来,看到周延恒,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延恒怎么来了?下雨了,还不快走。”
周延恒本来想起身给姑母行个礼,听了这话后便纹丝不动了,连“姑母”也不愿意叫了。
周韵对待周延恒冷冷冰冰,结果转头就对慕秋凉热情的不行:“二公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去用吧!”
慕秋凉应了一声,起身给周韵行了一礼,云初念也随他起身,而后递给他一个眼神,他领会后放慢了些脚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边周延恒也跟着起身,周韵见此一把拦住了他:“延恒,天要黑了,你快些回去,别让你父亲担心了。”
周延恒看了看往后房走的二人,眉头一皱,不满道:“姑母你偏心,你留一个外人用饭,也不留我。”
周韵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笑回道:“姑母怎么会偏心,延恒是自家人,随时都能过来用饭,姑母是怕你父亲担心你,你前个不是刚挨了一顿打,我听说,你父亲把竹条都打断了。”
周延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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