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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浇熄了脚下那重新燃起的火。
干柴遇了水,就算在有人飞射来十来支带火的箭矢,即便干柴上浇过猛火油,但在这雨水里,一时间也不会点燃得起来。
纵使点燃了,也会被这愈来愈大的秋雨浇灭!
就好像……上天不让烧死君倾一样!
大雨浇透了所有人,也浇透了所有的鸟儿。
可没有人离开,也没有鸟儿离开。
人们像是脚上打上了桩子,怔怔着,走不开,也忘了要走。
秋雨哗哗响,寒凉极了。
鸟儿仍在叫,在仰头长嘶,似乎在感谢上天的帮助。
没有人声,人们存在着,却又似不存在着。
雨声在,鸟鸣声在,可天地似乎寂寂,寂得诡异,寂得可怕。
就在这寂得诡异可怕的天地之间,突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
“驾!驾——”有一骑健马踏着雨,由东边方向朝刑场急急而来,马背上的人死死抓着手上的缰绳,手中的马鞭一下又一下狠狠抽在马屁上。
是一名侍卫,看着装,是东城门的守城侍卫。
只见寒凉的秋雨里,他面色青白,凝重又急迫。
“报——报——”还未及刑场,便听得他扬声大喊道。
声音急急,带着明显的焦急与不安。
他顾不得这刑场之中的异象,顾不得这些成千上万的鸟儿,他甚至没有从旁绕过,而是从鸟群中直直穿过刑场,驾着健马直直冲到了姬灏川面前。
因为在他眼里,再没有任何事情比他要禀报的事情还要诡异还要可怕!
没有鸟儿拦他,相反,它们甚至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让他尽快到得姬灏川的面前。
来人急得险些连勒马都忘了,当那健马的前蹄就要踩上姬灏川面前的长案时,才见来人猛地一收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的同时,来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姬灏川面前单膝跪下了身,喘着粗气,急切道:“小的参见帝君!禀帝君,大事不好!”
姬灏川拧起了眉,眼神冷得像一把刀。
他并未做声。
而那跪地的侍卫已急急接着道:“卞国……卞国的军队攻到帝都城墙下来了!”
侍卫禀这一句话时,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他的身子也是微微颤抖着的,他的瞳眸里,更是难以名状的震惊与恐惧。
姬灏川将手中已然被他捏断的令箭紧抓得似乎要将其捏碎成齑粉才甘心。
只听他一字一顿地冷冷道:“你说什么?”
“禀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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