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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微微瑟缩了一下,沈庭宗察觉到了,指尖划过下颌,如同细细摩挲那一处光洁滑腻的肌肤,而后擦着他的耳垂收回了手。
被触碰过的肌肤,先是凉,而后是淡淡的热意。
夏颂白有些僵住,从上往下看去,他的耳垂饱满雪白,此刻却因为羞涩充血而涨得通红,如同一颗极为小巧的石榴籽,薄玉般的肌肤包裹,透出一种潋滟剔透的色泽。
沈庭宗俯身,伸臂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指纤细,指节精致泛着淡淡的粉色,握在掌心时,光滑温润,似是一把伶仃的莲花茎,要人不舍得太过用力,生怕他会折断在了掌心。
夏颂白不敢乱动,只小声问:“沈总?”
沈庭宗回过神来,手指收紧,压着夏颂白的指尖,向下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子弹穿透靶心。
夏颂白低低地闷哼一声,被强大的后坐力顶着向后一仰。
背脊撞在结实宽大的胸膛上,夏颂白下意识回头,看到淡蓝色的硝烟飘过沈庭宗的眉目,冷色的镜片之下,是一双本该淡漠冷情的眼。
可日光自赤道直射入东非草原,冷雾凝成露珠,折射七彩虹光,更远处,乞力马扎罗山上白雪皑皑,沉默地注视大地,巍峨一如过去亿万年光阴,自亚洲遥遥飞来的雨燕穿梭,带来地球另一面的潮湿水汽。
而他们对视,在枪声中、硝烟里。
这一刻画龙点睛,神祗落入尘世,沈庭宗冷色眸底,情绪再难掩饰。
旁边教练欢呼:“十环!”
夏颂白猛地回过神来,转开视线,略微有些慌乱地自沈庭宗怀中离开。
“沈总,不好意思。”
他的色乌黑,梢和脖颈接触的地方黑白分明到几乎有些刺痛眼睛,像是一片从未被沾染过的雪原。但他的耳垂同耳尖都是玫瑰一样的红,嘴抿着,抿得太用力,松开时,那两片唇也鲜红得像是被吮吸过。
“不用这么客气。”
沈庭宗放开包裹着他的手,指尖一捻,似乎还能感觉到夏颂白的体温。
那边,徐念缓闲得无聊,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夏颂白连忙放下了枪,和沈庭宗擦肩而过:“就来。”
脚步匆匆,如同逃离。
走出去半天,夏颂白都还觉得脸上热热的。
大概是这边的太阳太强,天气太热。
他拿手扇了扇,终于勉强克制住了那蔓延的热意。
上车之后,徐念缓坐在中间,和夏颂白继续分享她说了一半的八卦:“我说到哪了?对了,我上次去参加party,简直气死我了,说好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去了之后现他们都臭死了。”
夏颂白警觉:“他们吸大麻?”
“是啊,还好我跑得快,要是被我爷爷知道,我去参加那种party,他们死定了,我也死定了。”徐念缓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不过我走的时候,不小心撞见我们学校的橄榄球队长和一个男生躲在花园里做丨爱,你猜那个男生是谁?”
她说起这些没有丝毫羞涩,夏颂白却有点不好意思。
你二叔还在旁边听着呢,说这些好吗?
夏颂白偷偷看了沈庭宗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心不在焉地问:“是谁?”
“是我们学校文学院席!他们俩出了名的不对付,见面就吵架,有时候还动手。没想到斗着斗着,就去野丨战了。不过席体力还挺好,在橄榄球队长身上把他当马骑。”
夏颂白: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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