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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毒的劲还没过去,萧笙舌头打架,嘴唇张合一番,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得冷哼一声,算作回答。
了然觉察到他的异状,干脆靠过去,自作主张的抚上他的额头,惊道:“怎么这么冰!”萧笙懒得解释,扭头避开。
恰在此时,柴火堆的另一边传来少女的哼唧,了然终于放过萧笙,奔赴另一头。
萧笙将头扭回来,看清对面躺着的人是海棠。只见那和尚同样抚上海棠的额头,惊呼道:“怎么这么烫!”
了然面对两个症状相反的病号,一时间手足无措。
海棠迷迷糊糊将看见对面的萧笙,惊呼道:“他怎么也在这!”
了然秉着众生平等的慈悲心将落水的两人都捞上来,只好抚慰她道:“你别担心,他也病得动不了。”
海棠这才稍稍放心,想起自己几乎赔上命的宝贝来,急道:“天哪,我掉到水里了!我的镖还在不在?”
了然一指旁边的树梢,一张泛黄的牛皮纸挂在上面,在微风中颤颤巍巍。那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其中一边毛躁得很,显然是从某本书上粗暴撕下来的。了然宽慰她道:“我知道你担心,给你挂起来晾干了。”
萧笙也看见传说中叶虚经的封底,目光一紧,当即想去抢下来。不想身体不如脑子争气,才抬起了两寸,又重重跌回身下的枯草上。
海棠急得不行,晃着了然胳膊道:“了然师父,你看好他,别叫他抢了!”
萧笙嗤笑道:“什么叫抢,那本就是我家的东西!天下谁人不知,叶虚经是浮屠宫的宝贝!”
“我……”海棠对江湖传闻都要涉猎,一时理亏,执拗道:“以前是谁家的我管不着,反正现在是我押的镖!人在镖在!”也挣扎着要爬起来护镖。
“那我倒是想起来了,当年冲进我家抢经的人,也有你爹一份。”萧笙字字诛心,目光比言语杀气更重,盯着海棠道:“怪不得有此强盗逻辑!”
“你!”海棠听见杀人凶手还敢提自家长辈,气得几乎从草垫上滚下来,亏得了然一把按住。
了然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当即一个头两个大,这恩怨情仇涉及到两代人几百条人命,哪是他断得清的是非。思忖片刻,他起身将那页干透的纸取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实在看不出异样。
他扫过那两个虎视眈眈的病人,沉吟道:“你们都安心养病,不要争了。这宝贝我先替你们收着,等你们病好了再说。”
终于养了兔子
说来也怪,短短一日,海棠就对了然生出了绝对的信任。见了然不嫌事大主动当了仲裁,她稍许放心一些,叮嘱了然要小心那玉面小生后,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终于在肆虐的高烧中陷入昏迷。
萧笙与了然不过初识,统共也没说上三句话,不似海棠那样放心。他紧张的盯着了然,既担心自家的传家宝被掳走,又在揣度他究竟是什么来路,再不肯闭眼。
了然对他的警惕熟视无睹,担心的看了海棠半晌,少女小脸烧得通红,额头烫得吓人。了然急得在原地踱步,只好将烤干的僧衣取下来,全裹到她身上,其他的再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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