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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乘务长的处理措施没有问题,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也应该是安检的责任。这种尖锐物品是明确规定不可以带上飞机的。”宁远对管理层的处分和结论表示质疑,“现在滋事的人已经带走,就算对外统一口径,我们可以隐瞒真相。但对内也该追责吧?”
宁远停顿了一会儿,不解发问,“所以,为什么将责任推卸给乘务组?”
平静的质疑,掷地有声的响在会议室里,将管理层的决定推至尴尬境地。
“还有,我们乘务组应该受到表扬才对吧?”宁远问,“没有表扬就算了,怎么还给处分?”
旁边有人扯了他一下,示意宁远不要再追问了。
李主任曲指叩了叩桌面,淡定的解释,“宁远,如果你们的处理措施真的到位,就应该及时安抚好旅客,而不是将事情闹大。为了座位打成这样,只能说明你们的方法有问题!”
宁远被噎了一下,没吭声。
李主任又道,“本来可以避免的问题,因为矛盾激发而对公司产生不良影响,公司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就已经很好了。”
宁远毫无反省的意思,就连出口的话锋都有点刺耳儿,“每年都有旅客为座位问题产生矛盾,那公司怎么不说把座位拓宽敞点?如果不是旅客带刀具,就不会有人受伤——李主任,您是想让我感谢公司吗?”
笑话,还感谢公司呢。
就是他哥坐在眼巴前儿,也得先上赶着给他处理伤口。
这会子,还不等人道主义关怀,倒先从他这追起责来了。
宁远嘴上不说,心里直犯嘀咕:耽搁行程的旅客都有赔偿,到他这儿,挨了一刀,全成数不完的错误了。
李主任递给他一个眼神儿,让他少说两句。
她知道眼前的这位是个关系户,但保不住被带走那位后台更硬,免不了要得罪一个,就只能请宁远妥协,息事宁人。
若是说辞不统一,细细的追究起来,闹事的那位不舒坦,人家的后台使绊子,大家饭碗都保不住。
再说了,最近赶上高层换届,动荡的厉害,谁来处理都为难;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委屈宁远一个,太平公司一大片。
宁远忍着心底的情绪和手臂上的痛觉,轻哼了口气,抬眸问道,“动不动就给我们处分,好大的官威啊。”
他瞥了一眼正中坐着的那位“领导”的桌签牌,笑道,“哦,赵总是吧?闹事的那人,是你家亲戚吗?”
“宁远,你怎么说话的?”
“……”宁远顿了顿,“反正不能给乘务组处分。”
李主任故作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又冲那位姓赵的总监道,“几个年轻孩子,赵总监,不行的话,把处分撤销了,让他们休个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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