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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吏这么一说,齐朝槿蹙着眉告退了。
年纪轻轻,长得漂亮似话本里走出来的,若是充作官奴,可就不是为衙门洒水扫地这么简单了。
昨日西江书院放了田假,需得待到7月方才回去上课。
齐朝槿从官府出来,神使鬼差地走到了东边的坊市,万货汇聚,分行列市,大小铺席,酒肆茶楼碧瓦朱檐相接。
衣绢铺子的伙计见他在外驻足半晌也没进来,虽说人长得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但一身白葛衫都洗得衣角旧泛黄了,一看就是乡里人。
摇着蒲扇面露不耐地问:“郎君站这么久,究竟买不买啊?可别阻挡了我家生意。”
齐朝槿摩挲了一下长袖里的几串铜钱,“你家绢一匹几钱?”
伙计稍稍提起精神,“那可不便宜呢,我家铺子的绢是从青州来的,县令家的公子都爱从我家购置,一匹少说四五贯钱!”
齐朝槿:“……”
一贯一千钱。
一匹绢做两件衣,抵得上他全副身家了。
……
水鹊抱着木盆,盆里放了捣衣杵和皂角还有昨日换下的衣裳。
从院子里出来,还记得把竹编的大门挂上锁。
院外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清凌凌的小河流淌着经过。
他起得晚,醒来都日上三竿了,男主在灶房里炖着清粥小菜,人影都不见。
水鹊有点担心他要把自己送走。
他想着自己得展示一下他的作用,他也不是白白吃人饭的!
能同时容下七八人的长石板突出在河流岸,一看就是平日里洗衣裳的地方,光溜溜的没长青苔。
水鹊弯腰,把木盆“咚”地一下摆到石板上,当即喘了口气,揪着袖口擦擦额际的汗珠。
他蹲下来,倒出盆里的脏衣衫,取了一件丢到水里,又拖着水重重提到石板上。
监察者o1语气冷冰冰的。
【差不多行了。】
【你真要给他洗衣服?】
水鹊嘀嘀咕咕:【可是剧情里不是要给男主嘘寒问暖体贴他生活吗……】
不干活怎么能体现他贴心呢?
监察者冷哂一声,随后又缓了语气和水鹊说:
【叫你嘘寒问暖,你多哄哄他不就好了。】
【宝宝,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水鹊没吱声,用捣衣杵捣了两下衣服,差点都要把衣服落河里冲走了。
怕越帮越乱,他还是停下动作,光蹲在小河边百无聊赖地划水。
齐朝槿从河岸对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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