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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哥哥们的李子。”若谖后半句是“还有给燕姨娘的花生切片糖。”虽然母亲是个宽厚仁慈有肚量的,但自己千般宠爱的女儿去孝顺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跟她共侍一夫,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因此把那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
许夫人更是疑惑:“怎么送到我这里来了?”
若缓抬起纤细的腕子道:“娘亲,你看,花已枯萎,还是得戴那对翡翠手镯。”
许夫人笑道:“本来就是给你的。”命白梅将那个匣子拿来,亲自替若谖取下蔫掉的茉莉花镯,摘掉插在头上的茉莉,将翡翠手镯给她戴上,又将珠花在她云鬓上插了一圈,扶着她的双肩看了又看,满意道:“去找你的哥哥去吧。”
靖墨三个住在外院,若谖若穿戴得太过朴素,被人看见,不说她素日是不喜好奢华,反而会认定方府外边好看,内里空虚,不然怎么连唯一的一个嫡女都这么寒碜,连个珠宝也戴不起,只戴几朵花!
若谖笑着告退,许夫人想起一件事来,又把她叫回,问道:“我叫你给你燕姨娘送些李子去你忘了没?”
若缓答道:“娘亲吩咐的事谖儿怎会忘?她的那份也在食盒里,正准备送去。”
许夫人反复叮嘱道:“记得让丫头送去,若是你亲自送去,被老夫人知道,又是一场闲气。”
若谖答应着离去,主仆二人先去竹猗轩。
到了竹猗轩附近,若谖止步,坐在芙蓉树下,叫琥珀把李子和花生切片糖给燕姨娘送去。
琥珀去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
若谖取笑道:“捡到金元宝了?”
琥珀开心道:“比捡到金元宝还要好,”她从荷包里抓出一大把铜钱来:“燕姨娘听说东西是小姐派奴婢送的,高兴的什么似的,赏了奴婢一大把钱。”
若谖站起来边走边说:“怪道这么高兴,原来发了一笔横财。”
琥珀道:“不光是为钱,还为小姐讨人喜欢,我们做奴才的也跟着沾些光。”
主仆二人一路说着过了外院的垂花门,来到砚墨轩。
靖墨才下学回来,见到若谖很是意外,笑着问:“什么风把我们家的大小姐吹到寒舍来了?”
若谖笑道:“是李子风。”说着,从琥珀手里接过食盒,放在几上打开,拿出三碟金黄的李子来。
靖墨笑道:“我又不吃这个,还一送就送了三碟。”
若谖道:“不爱吃赏给奴才们吃,我送来是我的一片心,这三碟只有一碟是给你的,其余两碟是另两个哥哥的。”
靖墨笑道:“谖儿既这么说,大哥怎能负了你的美意,即便硬着头皮也要吃的,哪能便宜了奴才?”说着,拿了一颗李子咬了一口,酸得他五官缩在一起。
若谖对一旁准备斟茶的侍书道:“麻烦小哥把这两碟李子分别给靖涵、靖文两个哥哥送去,别忘了叮嘱他们吃了李子是不能吃蜜和雀肉的。”
侍书领命而去。
若谖又看了一眼琥珀,道:“你到厨房去,就说我饿了,要一碟水晶虾饺吃,再要一碗浓浓的豆浆。”
琥珀应了一声,也出去了。
靖墨瞟了一眼高几上用碟子装的桃酥、杏仁酥,还有一个蜜瓜,狐疑地扫了若谖一眼。
若谖见屋子里再没有旁人,这才问道:“大哥有位叫青砚的小厮吗?”
靖墨心比比干多一窍,笑道:“原来谖儿不是诚心送李子,而是打听人来了,你打听一个奴才做什么?”
追踪
若谖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自己如果得到大哥的帮助,帮子辰洗涮冤屈应该要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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