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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言面無人色,他兩分驚恐三分厭惡五分迷茫地看著弦音。
這人太古怪了,比古書中形容的鬼怪還要嚇人。
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管理者的。
曲言自認為自己的情緒隱藏的極好,可弦音卻像是看破一切般眯起眼,開口說道:「我怎麼當上管理者的你要問將軍。」
曲言下意識地看向斐榭祈。
斐榭祈被弦音鬧得頭疼,他碰了碰曲言,向門外高呼來管家,吩咐說:「帶少爺回臥室休息。」
他說話時目光發沉,管家立刻明白其中的含義,微不可見地點頭,朝曲言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少爺。」
曲言擔憂地看著斐榭祈,見對方向自己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弦音出奇地沒有阻止,他目送曲言離開後,坐回椅子上意味深長地望著書櫃說:「將軍好興致,沒想到將軍還有這樣的嗜好。」
斐榭祈坐在弦音對面,微微抿起的唇暴露了他焦躁不安的心情,不耐煩地回道:「人也見了,大人還有什麼要事嗎?」
弦音身體往後傾,雙手握在一起放在弓起的膝蓋上:「我知道將軍慪氣於我。聽說你們給那殺人犯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彼岸花殺手?呵呵,這支援不是我不給,實在是贏燭不願意啊。」
「什麼意思?」
「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贏燭說他手裡有項驚駭世俗的發明,因那發明中有一材料需要前往藍星,所以……」
斐榭祈眉頭用力皺起,打斷弦音的話:「所以你派我去藍星是為了給贏燭找材料?」
「差不多。」弦音起身走向斐榭祈,「將軍,為了星球的未來著想,你能不能替我再去一次藍星呢?」
斐榭祈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這藍星危險重重,原他以為是替星際人民去的也就認了,現在告訴他是為了一個還未出世的發明。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當初就不應該帶曲言前往。
他起身利落地單騎跪地:「還請大人收回命令,術業有專攻,我只知道帶兵打仗的事,至於其他的大人還是另選他人吧。」
弦音意味不明地扯起唇角,他的半張臉被黑帽遮住讓人看不清表情。
「你會去的,」弦音扶起斐榭祈,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不是現在,你日後會主動去的。」
他說完自顧自地看了眼時間,念叨著什麼時間到了,含笑著離開。
弦音走後斐榭祈精疲力盡的走回書桌前坐下。聽到動靜的曲言飛奔過來,他小心翼翼地走近書房,環顧問:「他走了嗎?」
「走了。」斐榭祈手腕搭在額頭上,疲憊地閉眼說,「你又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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