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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央哽咽着“嗯”一声,挤进燕绥怀里,温暖的草木香立刻包裹住他。
“没事的,没事的,不担心,央央不担心。”燕绥轻柔拍着言央的背,喃喃自语似的安慰。
燕绥怎么不知道言央的担心,他妈妈死于肝癌,他没有见过的外公死于肝硬化,现在是轮到他了吗?
太残忍了,他不怕死,可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央央。
他怎么忍心丢下他。
心情复杂地安抚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闪过一缕微光,入了燕绥的眼。
抬头,客厅的水晶灯亮得辉煌。
“燕绥,晚上想吃什么?”言央问,抬头对燕绥露出笑。
“央央煮的我都爱吃。”燕绥说,萦绕心间的阴霾因这个笑一扫而空。
“油嘴滑舌。”
“错了。”
“?”
“是甜言蜜语。”
“是我爱你。”
燕绥补充。
丁香花
黯淡。
天空失去了颜色,丁香花失去了香味儿。
世界成了单调的黑白。
地狱的魔鬼在青天白日里张牙舞爪。
刺眼的阳光下,仿佛永夜。
“央央。”燕绥喊。
“嗯。”
“我有心理准备。”
“王八蛋。”言央骂人,眼泪像一场暴风雨,在白皙光滑的脸庞上肆虐。
“为什么?为什么?”言央紧紧抱住燕绥,揪着燕绥后背衣料的手背青筋凸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按时来医院检查。”
“对不起,央央,我没想到……”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哽咽于他让言央如此伤心。
燕绥没想到会这么快,仔细想想,也不快,他都三十一了,章小优死时,也还不到三十四岁。
“没事的,对吗?”言央胡乱抹一把眼泪,“医生不是说发现得早吗?没有血管的侵犯,没有周围淋巴结的转移
,也没有发现有远处器官转移的现象。”
“嗯,所以,不哭,好不好,我们不哭。”燕绥说,脸上一片冰凉,他自己也忍不住流了眼泪。
“好,不哭。”言央挤出一个笑,抬手替燕绥擦眼泪。
微风吹起,有花落在燕绥鼻尖儿,被言央接住。
一朵粉白的五瓣儿丁香花。
传说,五瓣儿的丁香花又名许愿花,在花房里,李叔告诉他的。
捻着花,言央在心里沉默地许下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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