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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檸看著他一步一步離去，地上留下幾滴血跡。

想關心的話，也因為他的疏遠和冷漠而卡在了喉嚨口。

他們之間聊得最多的也是程立，那時候寧檸只以為6洵太在乎程立這個哥們，所以才事事為他跑腿。

能讓寧檸想到這個學習奇好、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好學生好孩子的數學天才屈尊出現在她面前的理由，只有程立。

她沒想過6洵會喜歡她這件事。

她的潛意識裡覺得6洵這樣的好學生，高嶺之花，不會喜歡她這種輕浮還學習差的女生。

尤其是數學差的女生。

6洵的一輩子其實挺蹉跎的。

想到這個，寧檸就忍不住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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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理程立，所以也很清楚地告訴他，「我偏心他是因為我願意，我送他什麼，都和你沒關係，麻煩你不要打擾我，不然我告訴劉主任。」

程立聞言，覺得好笑，「你暗戀我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想通過6洵打擊我？寧檸，你太小瞧我了。」

寧檸懶得跟他廢話，「你到底想怎樣？」

程立將手中的煙火捻滅在樹幹上，一雙漆黑的瞳孔看向寧檸，勾著笑，「不怎麼樣，就是想回應你一下，看在你暗戀這麼辛苦的份上，我答應你了。」

寧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往前走，「沒興。」

程立，「……」

程立再次被潑了涼水，作為眾星捧月的少爺，他哪能受這氣，肯定要反擊。

看著寧檸倔強的背影，程立隨口一句，「6洵不可能回應你，即使他不把我當兄弟，他也無法和女生相處。」

寧檸竟然真的因此頓住腳步，她確實想多了解一點6洵。

她回頭望向程立，「你無非就是想阻攔我和6洵，麻煩你成熟點，別這麼幼稚編故事。」

程立冷嗤，「我沒必要跟你編故事，如果你知道他的過去，你就會發現他這個人，有多不堪。」

寧檸，「……」

程立見寧檸被他嚇唬住了，繼續乘勝追擊，「他很牴觸接觸女生，我只能跟你說這一點，其他的就不方便說了。」

寧檸聽了個寂寞，抬步就走。

程立在身後不依不饒，「你可以去問他自己，我答應他不會把這種事說出去，這是我和他的秘密。」

寧檸心裡更好奇了。

但她下意識覺得，這個秘密大概成了後來程立折磨6洵的一個契機。

所以寧檸也不打算問。

永遠都不要把自己的軟肋讓別人知曉。

而年少的6洵，把程立當朋友，才說了他不宣於口的秘密。

可這個秘密成了後來殺死6洵的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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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洵家住的小洋樓。

在這個經濟不發達的年代，家裡能住上小洋樓的沒幾個。

這棟小洋樓在市中心，交通什麼的都方便。

是6玉群的私人產業。

也是因為有這小洋樓，他去年才能拐一個女大學生回來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