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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说完便缓缓垂下头,竟是昏厥过去。
“是啊,为什么呢。”
端详着帝君尚年少的面容,丹阙喃喃。
上辈子的最后,她强忍剧痛,看着面无表情的轩憬时,心中也有过同样的困惑,只是当时并未说出口罢了。
她放松了蛇尾,但仍保持卷着轩憬的姿势,慢慢游向静室。
出乎她的意料,静室外异常安静,推门入内后,所见的景象更为古怪。
梵幽居然端坐在了沉对面,屋内也没有大闹过的痕迹。
对上丹阙困惑的目光,梵幽撇嘴道:“佛修说,让你俩单独说开比较好,我与她打了赌,就在这儿等着了。不过……”
她看向被紧紧卷在蛇尾中的少女,忍不住皱眉,“你们这是怎么了?打了一架?还打吐血了?”
“没什么,新仇旧怨一起清算罢了。”丹阙这才松开蛇尾,把昏迷不醒的轩憬扔到地上,自己则恢复人形,挨着梵幽坐下,看向了沉,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锯嘴葫芦突然会说话了,大师可有什么头绪?”
以她对轩憬的了解,倘若背后没有旁人推一把,此人只会把心事一直烂在肚子里,到死都不肯说出口。
梵幽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想追问,只听了沉开口:“看来是贫僧赢了。”
“嘁!你怎么就赢了?!”梵幽立刻支棱起耳朵,“这孩……皇女阁下这副惨样,分明是和好失败了!”
了沉并未辩驳,只是捻动佛珠问丹阙:“施主既知命数,他日必定要游历人界,便是只当多一把趁手工具,也不愿么?”
“您既然能看到我们的命数,何必明知故问?”丹阙反问。
“若换作寻常人,贫僧自然不耐烦问询。”了沉抬眸,猫儿般的绿色眼瞳里透出一丝玩味,“但二位皆是亿万里挑一的命数,此时若错过,实属遗憾。”
她声音淡淡,神情亦不变,说出的话却无礼又傲慢。
梵幽“腾”地站起,伸手就要指着了沉鼻子开骂,被丹阙一把拉住。
“让我与她单独说几句,可好?”问罢,见梵幽一脸不情愿,丹阙起身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哄道,“放心吧,未来帝君我都敢揍,这个更不消说。”
沉默几息,梵幽才应了声“好”,大步离开,临走前,还狠狠瞪上了沉一眼。
了沉不紧不慢地把轩憬挪到自己身旁,不知给她喂了颗什么药,边给她化开药力,边从容问:“施主要对贫僧说什么?”
“结伴同行,应该不只是帝君的意思。”丹阙坐回原位,道,“大师连梵幽的身世都能看出,别的,自不用我多说。”
她记得清楚,梵幽名中之所以有“梵”字,正是因为桃婆婆卜出她与佛修缘分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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