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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灯来回滚动的包厢中,光线昏暗,卡座里的人东倒西歪。
边城自洗手间归来,李晋仍在大肆宣扬自己的恶趣味:
“你们不知道,那屁股真叫一个圆,尾椎骨微凸,从背后看,像极了多汁的水蜜桃。”
作为供应商的话事人之一,边城不得不曲意迎合他的低俗,以此来换取新业务线的风平浪静。
船代业务运营已经有一段时间,除却前段时间的外界涟漪和来自李晋的暗中使绊以外,目前来看,一切都尚在承受范围内。
外界客观条件和刺激是不可控的,因此,几个合伙人一商量,务必先稳住内部这个搅屎棍-李晋。
此人谈不上臭名昭着,但绝对称得上恶趣味十足。
或许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管得太严,是以有些许心理变-态,偏爱已婚少妇不说,对少妇的屁-股更是爱不释手。
几个陪同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大家瞬间领悟,于是各自使出十八般武艺,竭力“讨好”双眼迷瞪的男人。
见状,边城欲叮嘱几句别太过,口袋里手机嗡响声叫停了他的脚步。
点进微信界面,沈玄清的头像来回闪烁。
男人眯了眯眼,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给他开口寒暄的机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逻辑通顺地倾泻出自己的愤怒:
“边城,管好你妈,让她别胡说八道。一来,谁主张谁举证,让她拿出切实的证据出来,如若不然,也别怪我告她诽谤;二来,我要带我妈去验伤,一应误工费、工时费、营养费请务必按照相关法律条款支付,如有异议,咱们法庭见!”
耳畔的推杯换盏声,交头接耳声自动消音,男人眉头微沉,忖了片刻,安抚道:
“清清,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生什么事了,付敏她怎么着你们了?”
沈玄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平常软糯的嗓音不自觉尖锐起来:
“我和你不熟,别叫这么亲热,以后,请叫我全名。还有,问你那个疯妈去吧,简直不可理喻!”
闻言,男人胸口像压了块巨石一样,沉闷得说不出话来。
吭哧直喘的气息声自听筒处传来,边城默了默,再度张嘴:
“好,这件事我来解决!你说说你的想法!”
话音刚落,炸毛的声音径自砸进了耳膜:
“道歉,赔偿,下不为例!”
低气压滋生,虽不知具体生了什么事,但直觉来看,这件事一定触到了沈玄清的软肋,否则,她不会如此震怒。
边城闭眼缓了几秒,郑重承诺:
“好,没问题!”
“是个男人,就要说话算话!”
说罢,电话那端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边城继续开口的机会。
李晋眼冒精光,趁机打趣瞬时僵化的男人:
“看你这脸色,这是遇到难题了?不如,给哥讲讲,哥给你支支招?”
边城迅回神,面上堆浮出虚冷的笑容:
“区区小事,就不劳李总费心了。你吃好玩好,我这边有些急事,先走一步!”
话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助理俯身靠近,他附耳嘱咐了几句,这才阔步迈出包间。
观澜小区,单元楼6o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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