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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说:“蔓君,你刚才说你有什么办法?”
陆蔓君低声把办法说了。
姨父很赞同:“可以试试。”
三人边走边谈,也拐过弯道。拐弯后走一段路,就是自己家店门口了。走了一段,这时已经快十点多,街上没几个人了。陆蔓君无意间朝前方扫了一眼,脚步刹住,表情霎时变了。
姨妈看她不走:“怎么了?”
陆蔓君吃惊地捂住嘴巴,心脏砰砰跳,指着对面新奇洋服那家店。“搞什么啊?”
姨妈姨父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商铺几乎全锁上了铁闸门,而只有新奇洋服一家特别诡异。
铁闸门上全是满满的红油漆!
谁干的?还有谁!
可不就是陈珂!
三人面面相觑,都惊呆了。
这年头的油漆不算便宜。想重新把红油漆盖掉,那更费钱。换铁门?那简直是割肉。秃头不气死才怪。
陆蔓君实在有点头疼,望着那顺着卷铁闸门流下的红油漆,真想叹气!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是他们家做的。这显然不是一个有教养有风度的行为,太幼稚。以后估计还会被人当谈资。
姨妈和姨父对视一眼,有点不太高兴。
既然事情都做了,也没回旋余地。陆蔓君笑说:“也好吧!出了一口恶气,看他还敢乱拿人设计图!”这么一说,姨妈姨父的脸色稍稍缓和。陆蔓君压低声音说:“什么也别说了,赶紧上楼。”
本来以为对面的人要明天早上开铺才会发现,谁知道三人还在上楼梯呢,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嚣,“啊!怎么会这样!”
他们三人躲在楼梯口朝外看,见那秃头气得整个人乱转,一时捂嘴一时抱头,最后干脆蹲在地上破罐子破摔。显然是气疯了。
陆续地,秃头老婆披了衣服下来,一看也吓懵了:“哎呀天哪!谁这么缺德!”秃头老婆去扶秃头,他不肯起来。
“还能有谁!”秃头指着对门破口大骂:“对面那个戴眼镜的!”
秃头老婆说:“不一定啊!今天不是才跟河南佬吵过架吗?还有楼上黄师奶也说我们晚上说话声音大。”
秃头说:“哎呀,差点忘记黄师奶!她还说我们用水太多,害她家水压不够。她说过要拿水泼我们。肯定是她!”
秃头老婆说:“那现在怎么办?”
秃头把鞋子往地上一砸:“拿油漆啊!还要我教吗!上次装修不是买好了吗!放后门那里!”
秃头老婆绕到店铺后门去,看了半天没有,大嚷说:“哪里有啊!我没看见啊?”
秃头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我怎么娶个这么蠢的老婆啊!”说着也绕到后门去了。
陆蔓君本来还疑惑呢,陈珂哪里来的钱和时间买油漆。他们这么一说,她明白过来了。这陈珂把他家的红油漆拿来泼门口,其他油漆估计全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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