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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嗯。&rdo;

这一年里阮晓柔三次流产，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跑医院治病上。

暖水瓶里滚滚热气冒上来，让她的侧脸迷离惝恍，&ldo;她不能再折腾了，想要孩子我给她生一个。&rdo;

&ldo;她救你命了？&rdo;

福春把木塞扣上，反问：&ldo;如果是呢？&rdo;

&ldo;你以为随便生个孩子她就会要吗‐‐&rdo;陈悦目话说一半忽然打住。

福春又倒出一些水在盆中，然后从墙根下拿来半袋洗衣粉和搓衣板坐在马扎上开始洗衣服。

她把袖子搭在搓衣板上拿肥皂用力刷，碾出白白一层膏沾在袖口。手又撩起一些水洒上，按住板子用力搓洗。这双手白皙细瘦，干活时皮肉下一动一动的筋骨柔韧有劲，好像总有使不完的力气。陈悦目盯着她的手走神，想起在夜晚时福春双手攀在自己后背时的温度。

&ldo;什么？&rdo;

&ldo;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陈悦目问：&ldo;哪句？&rdo;

福春抬手闪他一脸水。

&ldo;喂！&rdo;

&ldo;你说二瓜不要我给她生孩子，后面还有半句话没说。&rdo;

&ldo;没有，说完了。&rdo;

福春不满意这个回答，伸手扒拉他问：&ldo;那为啥她不要我生的小孩？&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为啥？&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为啥嘛！&rdo;

陈悦目被问烦了，瞪她：&ldo;你真傻假傻？平时勾男人一套套的，这时候突然又不懂男人了？&rdo;他看一眼四周，&ldo;孩子是不是女人的不重要，你要是想生，你就跟那窝囊废生一个给你那面瓜姐妹。&rdo;

福春把洗一半的衣服扔回水盆，在溅起的水花中板着脸反瞪回去：&ldo;凭啥？！&rdo;

&ldo;又不是我规定的。&rdo;

&ldo;那是我给二瓜的孩子，关他们屁事？&rdo;

说话声有点大，在厨房忙活的三人探头瞥他们一眼。

陈悦目老神在在：&ldo;那你就生，非亲非故你看她敢要吗？生下来没人要那就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我也不要你，你就带着你的野种回山沟嫁给老光棍啃糠咽菜过一辈子。&rdo;

福春双手泡在水里发怔，眼睛看着远方，好像要把天空看穿。

&ldo;害怕了？&rdo;

她回神问陈悦目：&ldo;要跟窝囊废生孩子啊？&rdo;

&ldo;你听不明白话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