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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颂手中的芍药剑也顺势挥出,与异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
屿白施法助言颂将的芍药剑刺中异人心脏之处,很快异人就倒了下去。
等所有人的异人都降服以后,言颂和屿白离开,山间却落下阵阵带血花瓣。
夜幕降临,屿白和言颂就在山间一座破败的小屋里休息,但这小屋只有一张矮床靠墙而置。
因屿白身上有一些轻伤,言颂坚决要求屿白睡在床上,自已则在床头的地上铺上干草,凑合着休息。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感到疲惫不堪,所以他们很早就躺下了。
屿白侧身躺在床上,静静地凝视着地上的言颂。尽管言颂如今已经变成了男儿身,但他的教养和习惯依然保持着过去的样子。他的睡姿十分乖巧,双手交迭放在胸前,长长的睫毛落在白皙的脸庞上。
天气逐渐寒冷,言颂只是将外衣盖在身上,洁白如雪的衣裳,远远望去,宛如等待祭祀的死人一般。
躺在地上的言颂突然说道:“师父,我之前骗过你。”
屿白闻言一愣,低声回应道:“嗯。”
言颂心虚地低下头,然后用手摆弄着手指:“那个,师父,我之前没有失忆,只是因为想报仇,所以假装失忆,对不起。”
屿白轻笑一声:“嗯,我知道。”
言颂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屿白:“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屿白无奈地笑了笑:“你那拙劣的演技,演着演着就露馅了,只不过我没有拆穿你。”
言颂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屿白:“啊,师父你什么时候发现?”
屿白没有片刻考虑,直接回答道:“从一开始就发现了,草屋,还有你离开后去风家,还有后面你无意间提起的风家等等……以至于到后面可能你都忘了自已失忆这回事。”
言颂尴尬的将头埋进怀里,嘴里嘟囔着:“师父,我错了,你别说了。”
屿白嘴角微微上扬:“好了,睡吧。”
屿白其实也很疲惫,但他舍不得闭眼,一眼不错地看着言颂,一向坚信自已的他,却总觉得言颂变成男子是一场梦,这半个月的相处,他觉得这个梦比以前做过的都长了太多,眼前场景也不如之前见清晰。
以前他也做过几次有关言颂的梦。但不过那些都很真实普通,但他又知道那些梦是不可能实现的。如今,言颂变成男儿身,和自已第一次同处一屋休息,他觉得有些奢。
然而当他心思乱了,熬红双眼,听见鸡鸣的时候,这时言颂醒来了,同他打了招呼,出门打水找果子。
屿白浑浑噩噩地走到门边,看到言颂正蹲在远处的河边取水,顺带又捡了一些干柴回来。
言颂抱着柴火经过屿白身边时,屿白忽然往他身上一歪,言颂单手抱柴,另一只手急忙扶住失重的屿白,讶然问道:“师父,你还好么?”
屿白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半个身子都挨到言颂身上,借着支撑身体的便利虚抱了他一下,慢慢站起来,语气歉然:“一下子没站稳,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没压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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