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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我看看哈维恩，决定再把话讲一遍，「你下次别睡……」

「药师寺家的少主可能状况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那种擅长术法的类型，很容易被术法波动影响，更别提他还带伤。我们所在之处已经算是战场，得尽快将事情办妥，否则越久，他会越吃力。」哈维恩抬起手打断我的发言，说道：「我想你应该比较在意这件事。这艘船的那两人并不是简单人物，注意到了药师寺少主的状况，虽然他们现在没有敌意，但无法保证是否有其他居心。建立在这个前提上，我建议您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放松，毕竟我们这边强者不多，白色种族的邪恶亦经常超乎您的想象。」

我盯着黑小鸡。哈维恩的话非常有道理，之前在外面我也遇过不少事，虽然薇莎他们相当亲切，但果然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否则如果夏碎学长有个什么，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用见千冬岁……不，应该说我搞不好就没有这辈子了。

「对了，你真的可以抑止古渡口的白精灵法术吗？」想想，我还是先提出自己的顾虑。我记得白精灵都很威，那些是更纯粹的原始精灵，哈维恩有办法应付那种东西吗？他可别因为想要让我命令，所以勉强自己。

「请不用担心，虽然现在不是黑暗种族的时代，但就像白色种族一直想尽办法对抗黑暗种族一样，我们也代代流传并研究独特抵抗白色种族的各种方法，如果你有兴趣，我愿意将我所知的都教导予你。依照种族特性，或许你会更适合使用这些。」哈维恩停顿了下，「当然，白色种族的术法也有其优点，两样都学，取其长处是最好不过。」

「我还以为会是那种别学的说法。」满意外哈维恩会劝我两种都学，我一时来了兴致。

「不，单学一边是不行的，如果你不懂敌人的手段，就无法有效抵御对方。冰炎殿下、药师寺少主甚至您认识的周遭朋友，实际上都懂得黑暗种族的术法，甚至会使用，这在袍级中是必修课题；很多事物并不像您想象中的有界线，将此区隔的，是生命的想法而已。」哈维恩淡淡说着：「就像最开始，其实黑、白种族并不是如现在般敌对，每个生命都知道自己的任务，将此分开的，是后来生物们的自私心态；经过漫长的时间，撕裂该有的平衡。」

没想到哈维恩会说这么正经的话，我有点愣住，不知他想说这些多久了……他想把这些话讲出来给其他人听有多久了？

「夜妖精一族……我听说在太古、在妖师一族手下时，过得相当满足。」哈维恩握了握手掌，「所以……」

那瞬间我突然有点明白哈维恩把什么寄望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不是那个可以完成他心愿的人。

应该说，我并不是那个可以让夜妖精得到他们想要事物的人。

「所以太古时候你们也都一样会各种术法啊？」

我露出微笑，像夏碎学长那样的笑容。

哈维恩瞬间象是发现自己情绪外露，很快又恢复原本冷冰冰的态度，「是的，沉默森林研究了许多对抗白色种族的法术，请您可以不用太担心我，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也无颜继续服侍您。」

在他说完之后，房间内安静了好几秒。

我有点尴尬地咳了几声，打破寂静，「反正你厉害，你看着办吧。」我不会他说的那些，想想也没立场阻止，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只能相信他。

「是的。」哈维恩恭恭敬敬地点头。

思考着刚才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奇妙的想法，「这样说起来，应该双方都很精通彼此的法术吧，我是指超厉害的那种存在，就像学长，而且也都有各自对抗的手法。」

「是。」哈维恩肯定地回答。

「那是不是可能有人可以两种同时使用？」我知道会有适应性的问题，就像我是水系使用者，对上相克属性时肯定会比较棘手，米纳斯有时候也会显露出不想正面对上的反应。但肯定会有那种适应多重属性的存在吧？就像学长或者莱恩那样的。

「如果您是指光与暗的话，确实有，在医疗班就有，您也认识，就是独立处理阴影毒素的几位专家，他们可以同时使用白色力量与黑色力量不会冲突，进而精细调节阴影的影响。历年大战时，医疗班特别容易受到攻击，尤其是这类型的治疗士，袭击白色种族的人不想让稀有治疗士抑止毒素，会想尽办法削减数量。」哈维恩有问必答地说着：「我知道您的想法，您是觉得有可能会出现可以调整阴影毒素的人，甚至将扭曲成鬼族的人恢复。但要做到那种程度，所拥有的力量已经不是正常的存在，或许创始神有办法，要做到那种程度须付出的代价太高，即使是最厉害的精灵与妖师也做不到。」

「这样啊……」我的确想到搞不好这种人可以有办法，但听起来，大概是要强得像盘古一样可以开天的人才有可能。

说起来，那些神到底死哪去了？

一堆破事情都要神，但真想要找神帮忙，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等等，狼神可以吗？

啧，祂看起来不像会调整的，自己都爆炸、还炸出一堆遗体分身。

看来，短时间内要救艾丽娜是不可能的事……

我抓抓头，叹了口气。

不过说到光与暗的使用者，我怎么总觉得好像有谁也是？

一时想不起来，先放着吧。

「您可以安心地休息，我会留意动静。」哈维恩说着摊好了棉被……棉被？

我赫然发现黑小鸡已经把床铺好了！正期待我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