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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野轻笑一声,右手搭在她腰侧,温润的触感,仿佛最顶级的白玉。
“不是想翻身做地主吗?”沉野的右手往下,继续作乱,目光灼然,滚烫着她每一寸肌肤,语调却漫不经心。
“随你玩儿。”
“姐姐。”
*
一声“姐姐”,让舒杳彻底沦陷。
从浴缸到洗手池旁的大理石,再到床上,舒杳最后的想法是,这一万块,好像还挺值的。
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缕五彩缤纷的光,隐隐绰绰,楼下传来些许欢呼声。
好像是钱曼青的声音。
沉野正在收拾被弄得一片狼藉的浴室,舒杳虽然没什么力气,但由于太好奇了,还是打起精神走到阳台往下看了眼。
窗外寒风瑟瑟,连月光都透着冷,但庭院里却亮着温暖的灯。
钱曼青裹着羽绒外套缩在一旁,目光温柔地落在不远处的沉誉身上。
沉誉蹲着身子,用打火机将烟花点燃,退后的同时,很自然地把钱曼青楼进了怀里。
烟花绽放的一刹那,俩人同时抬头。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阳台上的舒杳,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过了会儿,烟花落尽,沉誉低下头,温柔地吻在了钱曼青的嘴角。
舒杳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神。
她突然想起,大四那年,在南江过的大年夜。
小县城里的大年夜,烟花是必不可少的庆祝,但不是每户人家都舍得买,所以当有人家放的时候,不少人都会走出门“蹭烟花”,那也是室外最热闹的时候。
舒杳是个例外,当时她正在网络自习室里给沉野补课。
因为他在国外,没有过春节这一概念,所以舒杳就迁就了他的时间。
但不巧的是,舒杳在上课前,刚在饭桌上和舒美如不欢而散,导火索是舒美如觉得她快毕业了,希望她找份安稳的工作,而她则更希望把花丝镶嵌作为职业。
争论一如以往,以舒杳的沉默告终。
所以上课的时候,舒杳的情绪始终不太高涨,就连窗外绚烂的烟花,也没能吸引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反倒是那头的沉野,大概听到了她这边的杂音,问:你那儿在放烟花?
舒杳“嗯”了一声,语音回答:“新年快到了。”
沉野又说:你的声
()音听起来不太高兴。
舒杳不习惯也不喜欢跟人分享自己的私事(),如果是平时◎(),她估计就自我消化了,但是在这个热闹喜庆的日子里,她内心的烦闷几近堵得人喘不过气,别说消化,就连压都压不下去。
而网络那头的人,于她来说几乎是个陌生人,这反而给了她一种安全感,反正等补习结束之后,大家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记得谁。
冲动之下,舒杳脱口而出:“跟我妈吵架了。”
这是俩人第一次聊到补习以外的事情。
沉野发来了一条消息:怎么了?
舒杳犹豫片刻,把吃年夜饭时的事情简要提了几句,最后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可以硬和她对抗,不顾她的心情,走自己想走的路,但是,我做不到,所以就……觉得很无力,我好像习惯了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没法一下子变坏。”
那头迟迟没有回复。
舒杳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以为他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下一秒却见聊天板上出现了两个字:
舒杳。
他一直都是称呼她“舒老师”,这是第一次,直接喊她的名字。
虽然知道对方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但看到这两个字,她还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她问。
HDP:不想做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也不想做忤逆母亲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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