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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几乎像要炸开一样,炙热的气氛让空气越来越稀薄,在林炽的背后就有一对男女在亲吻。
每个人来这里都是为了放纵。
谁要故作矜持才是没意思。
他也一样。
在这个刚离开李庭言家的夜晚,他答应郗子闻来夜店,他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斐贴近了林炽,“哥你也玩过这个游戏吧,两个人一起咬住pocky,谁先咬断或者松口就是输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炽,声音暧昧,“我要是输了,我就跟你走,你要是输了,你就听我摆布,好吗,哥哥?”
他把那根细长的pocky咬在了嘴里,慢慢凑上来,肆无忌惮地望着林炽。
他确实年轻又漂亮,浑身青春活力,跟林炽这种在工作里摸爬打滚许久的人还不一样,他水嫩得像一颗荔枝,掐一掐就能流淌出青涩甜蜜的汁液。
而他现在在不遗余力地讨好林炽,那天真美好的姿态,足以打动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林炽眼睫眨了眨,眼神却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悦或者愿意调。情的意思。
但他还是任由安斐把pocky另一端凑到他嘴边。
他当然玩过这个游戏,老套却管用,他混迹夜场这么久,用各种花样想要跟他亲近的人多得数不胜数,而他也一贯开朗好说话,就算不符合自己审美的人,也不太驳对方面子。
而现在只有他跟安斐两个人,光是安斐说的规则,傻子才听不懂安斐的意思。
可是他虽然咬住了那根pocky,却直直地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
安斐一点一点地往他这里靠近,故意咬得很慢,延长这暧昧拉扯的时间,手指也暧昧地摩挲着林炽的手指。
林炽能清楚地看见这个男孩子脸上的迷恋,愉悦,还有对他的渴望。
他甚至能嗅到安斐身上带着柑橘调的香水,喷得过浓了,在这混乱的场合却刚刚好。
如果他愿意。
如果他真的想跟李庭言一拍两散,今晚他就能把这个男孩带走,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一个美好的夜晚,重新回到过去狂妄肆意的生活。
可是他垂下眼的一瞬间,却克制不住地想起了李庭言的脸,想起李庭言的吻。
想起李庭言身上清冽的草木香味,像雨后湿漉漉的森林,混合着一点若有如无的檀香,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把他困在其中。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即使安斐故意放慢,但再过一会儿,他就要真的吻上来了,他像一个禁忌的红色果实,脸颊都红扑扑的,眼神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期待。
可是下一秒。
林炽的手掌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缩小的距离被停住了。
安斐一愣,不明所以地望着林炽。
pocky上的巧克力表层融化了一点,沾在了林炽的嘴上,他咔擦一声,咬断了这根细细的饼干棒。
因为他的动作,安斐也没咬住剩下的短短一截,突兀地掉在了沙上,又顺着边缘滚了下去。
“不好意思,游戏结束吧,”林炽把安斐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不太用力,却也不容拒绝,他站了起来,抱歉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安斐,“我今天没什么心情,就先走了。下次再让郗子闻组局,跟你赔礼道歉。”
他很少做这么没有风度的事情,却也顾不得太多,拎起自己旁边的外套,就迅离开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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