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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砚青竖起耳朵,“可能什么?”
“逗逗你。”
查小星真的掀翻一张凳子,“你个嘴欠的,逗我们家小青好玩吗?好玩吗?小青你别听他胡说,他懂个屁的女人心理。他这几十年就专钓时茴这傻丫头了,他知道个什么前男友啊!”
丌冬川也不恼,只慢腾腾地撕开一只烧饼,说:“你懂,那你解释解释。”又掀着眼皮斜掠去一眼,“反正你当惯前男友,从前男友的角度来看,你经验非常丰富。”
查小星觉得今晚他不把丌冬川打得脸开花,自己就该羼进烧饼里当馅儿了。但他真要扑上去的时候又被邵砚青给拎了起来。对,就像之前拎烤鸭似地挂在半空中晃荡。
上天真不公平,凭什么不给人同样长度的腿呢?
陶泓和时茴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陶泓之前见过也没怎么吃惊,倒是时茴给吓了一跳。丌冬川知道她胆小,伸长手臂把她勾到怀里,捂住她的眼睛,“太暴力了,我们不看。”
吵吵闹闹地结束时夜也深了,于是各自归家。
她晚上喝了些梅子酒,这时有些醉意朦胧,上楼时摇摇晃晃。他打横将她抱起,一边上楼一边说:“轻飘飘的,怎么也喂不胖。”
她还未完全醉透,听到就拿拳头捶他:“谁说没胖,胖了!伙食太好了,我又胖了!”又拿手指头在他面前比划,“整整一千六百克!三斤有余!”
他很忧伤,“喂了这么久才胖三斤。”
“三斤零一百克!”她纠正道,“足足三斤零一百克!”
他把她放在床上,脱下鞋子。她今天穿一件水蓝色的长裙,质地轻盈。这时她睡意渐浓,在床上翻了个身,劈着腿摆出一个非常豪迈的睡姿。
邵砚青从来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那种嚷着非礼勿视扭头扭到落枕的伪君子。他要看他的女人,从来都是坦荡荡的。她在他眼里真是无一处不好,就连有着分瓣趾甲的脚趾头都是可爱的。
他拉过薄毯将她盖住,又舍不得走。于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这么凝视了许久。他想起过年的时候陶隐仿佛也是坐在这个位置守着她,而现在换成自己。
陶隐临走时将抛给他一个秘密的种子,他仍攥在手心,未曾深埋也未曾质疑。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告诉他,这一点他从来不怀疑。
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在床上。
邵砚青花了近一分钟的时候将大脑运转起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会跑到她的床上去了。明明昨晚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守着啊,自己也没喝酒也不会断片。正在缓慢倒带的时候听到她在叫自己,他即心虚又紧张地抓紧印着小碎花的床单要掩住自己,奈何规格不匹配最后只扯到胸口。
陶泓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忍不住坏心眼里,手里拿着的长柄铲子很不卫生地往门框上敲两下,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还睡呢?起来吃饭了。”
他磨磨蹭蹭地下床,在她眼皮子底下手脚也不知往哪儿放,心乱得和猫抓过的毛线团似地。她笑着上前拉他:“早上看你蜷在椅子上,怕你睡落枕才把你挪上来的。”他生得高大,挪得有些吃力,可他睡得太香居然没醒。见他仿佛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逗他:“衣服都好好地穿着,你在想些什么呢?”
他确实是松了口气,然而同时也有些莫名的小小失望。听她这么一说,那些小小的失望忽地腾起来拢成了火。她发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连人带铲被他端到床上,压倒。
她确实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食色本性,逗他:“长脾气了,胆子也大了——”他吻下来,把她那些未出口的混帐话都堵回去。他有些生气了,这个女人有时真是坏,知道他脸皮薄就专挑不合宜的时候来拱火。
喏,喏,他炒菜的时候会跑过来和他咬耳朵,一句话拖成一段讲,吹得他耳朵痒。她咬完耳朵不算,有时还会带走锅里快烧好的菜。有时是几片肉,有时是一条鸡腿,啊,有次就真是过份了,他总共煎了五条鱼,她说要试味道在没装盘前就吃掉了三条!
一样一样地数来,越数越觉得她道貌岸然。
他气息不稳地悬在她上方,胸口起伏得厉害。她转了转手腕,“好了,起来吃饭。”他一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脖子往上抬了抬。他皱皱眉,喉咙发紧,“不要动。”可是她真的不动了,他又难受得很。
她的腿部发紧,和他接触的地方也被焐得火热。那是一种纯男性的变化,带着不容质疑的侵略性。
他低下头亲吻她,这次是小心翼翼地。然而他的身体绷得这样紧,掌心滚烫指尖微凉。她的手扶在他的肩上,掌下的两块胛骨滑动着,所接触的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散发着危险的讯息。
这是一座活跃的火山,一旦喷薄爆发瞬间就能将她吞没灭顶,尸骨无存。她这样想着,也知道应该叫停止。可是他吻得这样温柔小心,让她无法不怜悯、无法不回应。她仿佛是第一次这样近地看他,他的眉、他的眼,他喜欢像逗弄小动物一样用鼻尖轻拱她的,期待她的回应。他从来没说过绵绵情话,可是他笑起来时会让她的心也柔软得要化掉。
她的手滑到他的腰,他在她耳边闷闷地笑一声,似乎要抬手去阻止。她倒是先一步咬住他的耳朵,是真的咬住。他叫了声疼,又低低地骂了声坏蛋。他骂人的词汇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她压根不痛不痒。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唇开始沿着轮廓虚构着她的曲线,她的手指揉在他发间,又拂过他的脸颊。他还未刮脸,颊边冒出细小的胡茬,在掌心摩挲而过,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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