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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暮還好好活著，他們由衷開心。

謝暮錯愕地看6昭，可惜只有一個被子裹起來的背影。

這個世界還存在會擔心他的人嗎？

謝暮不敢去追問，不敢去確認。

但心底像開出了色彩斑斕絢麗的花一樣。

他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可惜被子限制了他的舉動，他也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多傻的舉動，房間裡唯一的其他人正背對著他，是看不大到他點頭的。

好。謝暮無聲的應著。

——

晉楠一直都知道，北遠就算沒有實力，憑藉那張臉也能混出名堂。

而他所謂的金牌經紀人只不過是沾了對方的光。

離開北遠的那一年，全網都這麼說的。

他晉楠何德何能，掛個金牌經紀人的名聲，卻連個影帝都沒能力幫北遠拿下。

要拿個影帝，這個圈子不僅需要實力，還得有強勁的背景，資本捧著。

晉楠沒有那個能力，北遠又很想要，所以他們互相放手。

好幾年了，對方也褪去了二十出頭的青澀和秀氣，增添了幾分男人的堅毅，成熟。

兩個人就這樣靜默地對坐，好久好久。

「也沒要求你們現在就做出決定，他很有潛力，你也看的出來，等電影上映以後，再拿合同。」晉楠工作的時候一直不喜歡說廢話，也就以前對北遠，和現在對向夕幾隻小的，話才多一些。

當這個人和他陌路兩離了，他也沒必要和對方多說什麼。

「這是我們工作室開出的條件。」晉楠把一紙合同遞出。

上面羅列了永代簽約謝暮後，x.x工作室可以給到的好處。

北遠纖薄的唇微微囁嚅，把想說的話，想喊的稱呼咽回喉嚨，低沉的嗓音有些喑啞：「這些資源你們直接給他不是更好？為什麼非要送他來永代？」

永代和成立的x.x工作室不一樣，他已經經過了一個世紀，風格趨近於成熟，資源是很好，但他的所有條框，尺寸極為嚴苛，像謝暮這樣的人就算勉強進了永代，除非有人願意為他投資或者有特殊急於，想普普通通熬出頭，很難。

「你不懂。」晉楠懶得解釋。

「嗯。」北城垂眸應了一聲。

在之前突然能聯繫上晉楠，對方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找人問過hana了，x.x工作室對hana提出了同樣的條件。

x.x工作室，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謝暮送進這兩大巨頭之一。

那麼平凡的一個人，大千世界有無數個那樣的人，唯有那一個人，把他捧上神壇奉若神明。

一如曾經一無所有的他自己。

晉楠也是這樣，願意窮儘自己一切，為他從無路的荒漠，開闢出一條滿是鮮花綠蔭，通往綠洲的道路。

就算遇到磕磕絆絆，他自己衝上前去碰的頭破血流，也會穩穩噹噹的扶住他，不讓他走的趔趄，艱難。

「我......會想辦法。」北遠聽見自己的聲音說著：「我相信你的眼光。」

不是的，他想見晉楠，並不是想和他說這些話。